赵右辰虽然表现得沉默,但是他单膝跪地的姿态笔挺,仿佛一座黑冷雨夜里稳固的大山。
他的眼睛坚定地直视着她,就好像在对她说:没事,太傅不会有事的。那些都是没有根据的听说。
萧倾的脑袋渐渐清明起来。
只见王项也不与孙进益争辩,只说:“陛下,不过定海伯确实是忠心耿耿,诚心可嘉。”
“陛下,臣并非是为了嘉奖。臣……”
萧倾看着南校场上的许多人,一开始对萧重乐的好感已经所剩无几了。
不确定的消息怎么可以在这样的场合这样大声地说出来。
这可不是闹着好玩儿的,太傅就算对她再不好,他有和没有的意义完全不一样好吗?
别告诉她大萧的皇室宗亲都是这样咋咋呼呼,不讲究事实的人?
“丞相说得对。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定海伯是胸怀家国,忠心赤诚之人,此番去姜州定会有所收获。我大萧有如定海伯这般有志报国的好男儿,实乃国之幸事啊!”
萧倾只想快点打发他走。
“不过,有关……”
萧倾话说到一半,南校场的对面有个人跳下马背疯狂地跑了过来。
“报——报陛下——不好了!”那人踉跄着倒地,又狼狈地爬起来,手中握着的一卷什么东西掉到地上,他便赶紧扑过去捡起来,手都有些抖,
萧倾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大胆,何事慌张,竟敢在陛下面前如此呼喊!”赵右辰提刀走了过去。
那人跑过来扑倒在地,一会儿的功夫竟然眼泪鼻涕一并留下来,口里发出嚎啕之音。
“太傅,太傅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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