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静虽然可以说是老臣的风度,但是也从另外一个方面反应了他们对于她这个皇帝,甚至这个皇朝的冷漠。
所以,她如今其实是孤军奋战的。
何舒和明岫了解她的情况,但是他们却不能算作能保护她的力量。只要他们守口如瓶,她在短期内应该没有身份被揭穿的危险。
她想来想去,无论从什么方面来说,都不可能用任何人去交换太傅。哪怕这个“任何人”是很庞大的一群人。
她刚定下这个想法,王项就到了。
这回,孙进益和余在廷都没有来。
王项躬身问候萧倾的身体如何,可有用药等等,然后便称两人仍留在南校场,只有他一个文臣帮不上什么忙,所以迅速赶来看望陛下。
说了几句话后,他又询问下午的比试是否照常进行,态度恭敬,语气平缓。
萧倾想了想,道:“虽然有些小变故,但南校场比试之事是早就定下的,若是随意更改,恐失信于人,还是照常进行得好。”
王项点头称是,又问国书之事,询问萧倾对太傅之事有什么看法。
这一下子戳中萧倾的心窝。
她坦白道:“大萧不能没有太傅,北蛮随便送来一个什么国书就想要把作为使臣的太傅扣留不放,未免太过狂妄。”
王项附应,讨了那“国书”看了几眼,道:“陛下,这不像是正常投递的国书,倒像是给陛下您的私信。”
萧倾便松了口气。
“既然是私信,不必理会。”
王项呈上那国书,恭敬地道:“陛下,此等大事,还是朝议为好。”
萧倾自然没有不准的。
不过,她幽幽道:“丞相,您是诸臣推崇备至的先朝老臣。如今太傅不在,朕心惶惶,里外恐怕要多请教丞相了。还望丞相不弃。”
王项连忙跪倒,道:“陛下折煞老臣了。但凡陛下有所驱使,臣必当竭尽全力。”
王项走后,明岫轻轻地走过来,把屋中燃着的香炉拨了拨,才道:“陛下,梅常侍的伤口不深,太医院刚处理好,梅常侍已经睡下了。”
萧倾点点头,没说话。
明岫有些内疚。当时明明她离得比较近,却是梅疏反应比她要快。
对于危险的感应,她似乎总是显得迟钝。
萧倾看见她的表情,勉强笑了笑,道:“怎么了,苦着脸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