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又见萧倾担忧地看着他,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悲伤眷恋之意,猝不及防被唬得心头一跳。
“还有被拒在姜州城门之外的大萧流民,丞相可安排妥善安置,国难当头,切不可再叫苦难民众惶惶终日。”
王项不知道该骂那个刺客还是该骂姜州的守将。
紧接着,萧倾又紧握住王项的手臂,忽而声音里竟有几分沉闷哭音。“最重要的是……”
王项心头又是一跳。
“太傅生死不知,朕失左膀,不可再失右臂。丞相,万望保重身体,莫要叫朕担心啊。”
萧倾占了脸和年龄的便宜,把个老谋深算的权臣也给唬得心头动摇了几分。
“都起来吧,朕不能久站,今日便议到此吧。”
萧倾对马洪招招手,终于依依不舍地看着王项,缓慢地松开手,然后在马洪的扶助下久久望着王项带着众臣退出殿外,步行离开的身影。
赵右辰匆匆赶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散场了。
刚才在殿中的事情他都听说了,此刻正要表达一下内心复杂的心情,就看见萧倾带拐跳了两下,耷拉着眉眼,有气无力地对明岫道:“甚累,甚累。”
明岫“噗嗤”一笑,赶紧去和马洪换手。
赵右辰清咳一声,引得萧倾正要扑向明岫的身躯僵了一下,瞬间站直。
“赵将军,他们居然要用太傅换人,这怎么可能?”她转头告状,一脸苦恼。
赵右辰也实在绷不住了。
“陛下英明。微臣来禀,那个报信兵已经伏法,但是……实在也没有问出指使的人是谁。”
萧倾眼睛一眯,“你是说,他不是为了那些流民才行刺朕?”
赵右辰谨慎地说:“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正值多事之秋,微臣便想得多了些。”
萧倾想了想,点头道:“赵将军说得极是,考虑周全些也好。”
赵右辰犹豫了一会儿,又道:“陛下,臣还有事单独启奏。”
萧倾于是挥退左右,吩咐明岫和马洪在外等候,这才道:“将军请说。”
“太傅迟迟未归,又传出这样的事情。臣连夜审问那报信兵,深恐有什么遗漏的危险。臣虽想遵太傅之嘱托,时刻不离陛下左右,但禁卫军中也有武职更替,臣认为,整顿军务,守好南华宫亦是刻不容缓之事。臣深恐分身乏术,反而让不轨之人窥得可趁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