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太傅一眼就这样像是逃跑一样被不相干的人带离,她并没有做好这样的准备。
“算了,我选留。”说完这句,萧倾别过眼,有点莫名的沮丧。
这种感觉不知该如何形容。
注意到萧倾的情绪忽冷忽热,不太稳定,李青河沉默了一会儿,最后道:“既然如此,在太傅回来之前,客人会是安全的。”
“太傅何时回来?”萧倾眼神清亮,却又似乎笼着一层烟雾。
李青河笑了笑,“太傅的归期藏在阁下拿走的东西里。”
他顿了顿,“确切地说,在鞋底的夹层里。”
萧倾瞪眼,这些人太不讲究了,什么东西不能好好地传递,非要放在鞋子里?
都不觉得脚会臭吗?
萧倾起身,准备走了。
李青河坐在原地,并没有动。
萧倾顿了顿,“有朝一日要找你们做交易的话,哪里可以找到?”
“李青河只与选择了的人做交易。”
萧倾撇撇嘴,假冒的皇帝没有一个落难的傅明奕值钱。
“最后一个问题,太傅受伤了吗?”
“重伤。”
萧倾点头,往外走了两步,侧过头来,“多谢告知,不知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觉得好爽。”
萧倾走后有一会儿了,李青河在屋里以手成拳抵在下巴处笑得十分欢畅。
他大约知道为什么傅明奕身处险境,却非要李青河来跑一趟了。
问人去留是假,逼人就范才是真。
傅明奕做事儿,虚虚实实,有时候也挺招人恨的。
对个孩子也这般折腾,真是下得去手。
他走到窗边,伸手推开窗,惊了窗边一只黑乎乎的,比鸽子大且丑的瘦鸟。
他将手指放在唇边吹了个响亮的口哨,那黑鸟便忽地飞上天空,扑扇着翅膀渐成黑点。
不过傅明奕还是算漏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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