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就越发清静起来。陛下,其实臣一直也提醒过在廷,同僚之间也是要多走动走动的,若不是他不喜这些,以他之才,又怎会屈居兵部尚书……”
哎哟,尚书都屈待了他了吗?
萧倾看着王项一副十分可惜的样子,心想他对自己的学生倒是极好。
不多时,余在廷就来了。
果然如王项说的那样,余在廷显然是钻研过大萧律法的。
更难得的是,萧倾不用明说,他便已闻弦歌而知雅意,倒出不少有用的信息。
“先太祖开国之时,破格定下几位开国功臣的爵位……”余在廷句句在点,给萧倾省了不少心。
萧倾问的差不了,余在廷便随着王项一起走了出去。
王项趁机把刚才自己对萧倾说过的话提了两句,语重心长道:“在廷啊,陛下仁善。如今朝臣南北两立,朝中关系纷繁复杂,行差踏错一步便万劫不复。当初将你安排在兵部便是想兵部掌管武将之职,相对单纯,可你也不能一辈子窝在兵部。趁着陛下赏识,为师也会想办法,让你动一动。”
余在廷恭敬地作揖道:“先生顾念学生之处,学生铭感五内。学生觉得兵部甚好。”
王项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兵部自有千般好,难道就没有更好的位置了?
与其别的人圈地霸占,还不如他安排他的人接手。
而余在廷心里却想到了几桩往事。
王项的学生自然不止他一个,而坐到如今兵部尚书的位置,王项的帮助只能留在最后来讲。
余在廷刚入职的时候,可比现在要愣头青得多。
他为人正直,不喜钻营,所以尽管一开始王项对他似真似假地有些栽培之意,他却不如其他有些学生一样,对王项极尽奉承之能事。
所以余在廷早年的满腔热情都被时光打击得棱角尽去了。
后来余在廷意识到一个问题。
满腔抱负也要站在合适的高度才可能发挥出来。在那之前,他什么都没办法做。
这时候王项已经有点冷着他的意思了。
有本事不算什么,怎么让能决定你命运前途的人觉得——你有本事到无可替代,你想成的事儿才成了一半。
余在廷便是从那时候开始,好好琢磨起他的“恩师”来。
可以说,余在廷坐到今天的位置,大多都是靠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