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晏那个孩子,即便再乖巧,她却本能地第一眼就不喜欢。
她有预感,若她在乎小小,那才是它的劫难。
至于带回小小这种事情,她来做比应英来做安全得多。
毕竟,那层窗户纸没有撕破之前,萧晏不能把她怎么样。
可应英就不同了。
“明岫,现在就去办。”
萧倾再回到寝殿时,里面已经打扫干净了。
而马洪静静地跪在那里,一动也没有动过。
萧倾的气在发泄过后,只觉得什么都没意思。她在他身边站定,淡淡道:“起来吧,没什么好跪的。”
“奴才有罪。”
“你没有罪。”
“奴才罪该万死!”马洪的头狠狠向地上磕去。
“马洪!”萧倾厉声道。
马洪的额头就离着地面一个指甲盖的距离,到底还是停住了。
“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朕不喜欢有人跪在这里。也不喜欢听这些话。你没有做错什么,这样很好。”
说完之后,她就大步朝自己的寝殿走去。
“这些被褥床套衣服等等都换了吧,朕喜欢素净一些的,如果没有的话,黑色也可以。不要这样绣纹复杂的,什么都不绣最好。除了礼服和朝服,其他的都换了吧。”
她在门边站定,望见里面规整一新,又不想进去了。
萧倾觉得自己动作已经很快了。
可是傍晚明岫回来的时候,后面还是跟着应英。
她刚用过膳,马洪就在一旁侍奉着。
看到他们进来,她眉眼就沉了下去。
“怎么了?”
明岫看了一眼马洪,没有说话。
“说吧,没有什么能瞒得住太傅。”
马洪满脸通红,头更低了几分。
“内侍局说,太傅吩咐过,应内侍的份位该提一提了,如今是应常侍,没有……没有……”出宫的道理。
萧倾的心,透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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