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言都关注着那一声铃响,可傅明奕和许多人却只听到天音寺的钟声。
傅明奕对王项笑道:“中秋佳节难得,今日夜已深,歌舞至此,酒宴已欢,丞相看……”
两人最近也很有些默契了,于是宣告散了筵席,这便各自回家与家人团聚了。
王项与傅明奕一道走出宫门,似笑非笑地道:“太傅帝师之名名不虚传。桩桩件件都叫人只能说出个‘好’字来。老太爷有知,定以太傅这般争气的儿孙为荣。”
傅明奕笑了笑,“丞相过奖。家父常常提起丞相在南华的威名,以此教导晚辈,晚辈还需向丞相多多请教,丞相莫要嫌小辈叨扰。”
王项呵呵一笑,“老臣哪里教导得了傅家之魂和傅家明珠这样的人才,太傅太过谦了。”
他像是自知失言一般懊恼地赶紧道:“哎呀多嘴多嘴了。也是老臣太过忧心陛下了。小陛下年幼遭此国难,母妃不在身边,本想着明妃可以帮衬,可……哎,不说了,不说了……”
傅明奕何等聪明,哪里不明白他说这些话的意思,但他也只是笑笑,与他寒暄数句,各自扬长而去。
马车边,傅明奕的长随傅山道:“大人可要回府?”
傅明奕低低回道:“绕道去天音寺。”
傅山也不多问,只扬起马鞭,一切照办。
而萧倾刚刚赶到了天音寺,门口有个僧人见他们的马车,像是早就料到一般走过来,拜道:“觉音方丈已经在禅室等待,施主这边请。”
马洪看了下四周,这才将萧倾扶下来,道:“你只管带路即可。”
那僧人也不多问,果然转身带路。
马洪小声道:“陛下近日多有劳累,此处阶梯难行,奴才背着陛下吧。”
萧倾不愿意,坚持要走,可走了一小段,果然体力不支,气喘吁吁,而那引路的僧人只当不知,仍往前走。
“还有多久?”萧倾忍不住问。
“觉音方丈有一处禅室在天音钟不远处。”
那就快到山顶了!
萧倾顿时没力气了。
“陛下不必担心,奴才服了药,已经与常人无异,且身怀功夫,身体强健,背着陛下并不吃力。”
最后还是马洪背起了她。
马洪背着小小的萧倾一路随着越走越快的僧人,也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便到了觉音位于天音钟附近的禅室。
他没有在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