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在夜色下摆了一张小长桌,三个蒲团,他坐一个,对面放两个,桌上还摆着一套白瓷茶具。
远远看去,月光照在茶具上,似乎在白瓷的表面照出星星点点的碎光。
马洪放下萧倾,自己立在一边,那引路的僧人已经不知何时退去。
萧倾走上去,心想难道还有客人?
觉音笑着开始煮茶。
“久不用茶,手艺生疏了,施主莫要见怪。”
萧倾学着觉音的样子盘坐在蒲团上,摇摇头道:“我也不懂茶。”
觉音笑了笑,却并不看她。
萧倾也没在意,只见他手法娴熟,茶汤清亮,觉音这样子在月下美得如诗如画,不免就托腮看着,有些痴了。
萧倾承认,对美的欣赏和追求真的是人的本性。她这本性可能尤其严重了些。
觉音将小小的白瓷茶杯推过来,萧倾便看到银边的杯沿,已经若有星光浮动的白瓷表面,心觉甚美。
“这是琅州白瓷,如今这手艺已经失传,这是世上唯二的两套白瓷之一。”
“另外一套呢?”萧倾好奇地问着,端起杯子像模像样地喝了一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美杯美的原因,只觉清汤入吼,甚是甘美。
觉音笑了笑,“自是在琅州。”
他从怀中取出那串系了红绳的铃铛,“这是觉音为施主准备的护身铃,平日不会响,陛下可随身携带。”
萧倾拿过来看了看,见那小小的银铃铛在月光下光洁素雅,摇了摇又确实没声音,一面觉得遗憾,一面又越看越喜欢,便笑道:“多谢方丈,我很喜欢。”说着便自己戴在了左手腕上。
护身符耶!还得了觉音开了光耶!
这可以算中秋礼物了吧?
她心里美滋滋地想着。礼尚往来,回去给这大和尚也挑个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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