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子夜笑了。
确实是不好,而且,不好都不足以形容这家店现在的生存状况。
确实是小店,就和许多普普通通的小酒馆差不多,不过小酒馆里只有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要是不仔细看的话,都很难发现他。
看起来是个年轻的书生。
他面前的桌上并没有酒菜,甚至连一杯水都没有,只有一本书,和笔墨在旁。
小小的砚台才巴掌大,一根毛笔架在砚台上,而他神情专注地翻看着面前的书,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了。
应子夜要喊人,萧倾伸手摇了摇。
她往旁边看向位于门口的柜台,里面并没有坐着掌柜的或者伙计,而且她注意到,柜台的台面上已经积了一层浅白的薄灰了。
额……
应子夜小声道:“这家店的老板是个老妇人,那边是他的独子,姓乔名白,今年十九岁,听说准备今年参加定州的州试。”
萧倾点头,心想应子夜看来不是第一次来,这情况摸得挺清楚的嘛。
“那他母亲可是有什么不便之处?”
应子夜点头,继续小声道:“老妇人腿脚不便,越到冷天越是难受,此时应该在后院。”
他顿了顿,“乔白家中只有母子二人,平日里都是乔白在照顾母亲。那酥饼便是乔白母亲制作的。”
萧倾心想,如果是这样的话,看来只是口味相似,并不是她内心隐隐异想天开的那个理由了。
她看了看小酒馆,对应子夜和后面跟着的马洪示意着,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出了酒馆。
等走出几十步之外,应子夜问道:“公子不想吃酥饼吗?”
萧倾点头,“其实是想的,不过也不是一定要现在吃到才行。听你刚才说的,这个乔白和母亲相依为命,虽然依赖酒馆为生,但一没有人手,二没有生意,恐怕生活……嗯……比较困顿吧?”
应子夜点头,“确实如此。子夜曾与那乔白交谈过,他是个……”他想了一会儿,“有点死脑筋的人。并不善于经营生意。”
萧倾被他的说法逗笑了。
她想了想,转身去问马洪:“身上带钱了吗?”
马洪点头,“公子想吃什么买什么都是够的。”
正说着,三个壮汉从路口歪歪斜斜地走了过来。
马洪沉着脸,很自然地站到了萧倾的前面,应子夜也暗自警惕着,微微垂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