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痛快。
看这样子,怕是与那位又置气了。
李叔回想了一番,宽慰道:“不去就不去,一天不去也没什么。老爷就在家好好休息一日。”
傅明奕却又摇摇头,“不能不去,不能去。近之不逊,远之则怨。”
李叔听出点儿意思来。
“家里有孩子的,都希望孩子好。孩子一天天长大,总是要离家的。但有着情分在,平日里再吵闹,也不会记恨,离得再远,也不会忘恩,人还是讲感情的。”
傅明奕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重情好啊,可多情之人必定多伤,且……”
他话未说完,傅山就喊了一句:“主子,赵大人来了。”
李叔收敛了脸上的柔情,待与赵右辰打过招呼后,便很快向两人告退了。
他心想,好了,赵大人与主子是说得上话的。
赵右辰扫了一眼桌面,挑眉道:“这个时候一个人饮酒,是等我吗?”
傅明奕笑笑,“倒没想到你能来。”
赵右辰喊傅山给他拿酒拿杯子,又嫌弃傅明奕的酒瓶子小,要上大坛子大碗。
傅山瘪瘪嘴,看看自己主子,见他没反对,就转身去找酒去了。
待大酒坛子大酒碗上来,赵右辰赞道:“你们家傅山比刚进城时机灵了不少。”
“多谢赵爷夸奖。”
傅明奕看看他,“看来最近的事情对你没什么影响啊。”
赵右辰哈哈一笑,“自然只有影响。你们斗法拿我开刀,我已经焦头烂额,怎么还说我没影响呢。”
“我见你乐在其中?”
“苦中作乐嘛。”
赵右辰顿了顿,“我来时在宫中听闻陛下在暖阁中一直没出来。”
傅明奕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起来。
赵右辰心知肚明,“你啊,虽然学问比我大,懂的比我多,但有一点不如我。”
傅明奕好奇地挑眉,“哪一点?”
“你啊,凡事不肯明明白白去说,非得讲方法,讲手段。”
他用手在面前画了个圈,又把手指往里一点,“挖个坑,等人往里跳,”
他又把手指呈s形往前走,“画条线,指望人按这样走,这样一步一步看着,不到最后收网了,就不把话说透。”
“那世上哪有万无一失的安排,总有漏掉的时候,多生多少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