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奕笑了笑,“我确实不如你坦白。有些事情要徐徐图之,说的太透不一定有效果,非得撞一回南墙,才知道疼,要回头。”
赵右辰挑眉,“这就是你我的不同。”
他顿了顿,“能不撞便不撞,何苦要这样跟自己过不去。”
“你是来劝我做什么的?”
赵右辰摆摆手,“我劝不了你什么,我是馋你家酒了,只是来喝酒的。”
傅明奕点头,“酒少不了你的,盈州那边怎么样了?”
赵右辰笑了一下,“你是问我子苑叔叔有没有贪污州税,还是问我封正闵为什么发疯?”
傅明奕挑眉,“看来你心中有数。”
赵右辰拍开酒封往碗里倒酒,然后又拿起酒碗喝了一大口,吧唧吧唧嘴巴,满意地笑道:“我是有数,但我远水解不了近渴。子苑叔叔确实用了州税,却不是用于私账。这事真要论起来,不是一两个人的事。”
他放下酒碗,“你打算怎么做?动,还是不动。”
“不到动的时候。”
赵右辰点头,“那好,那我也有一条,不动可以,我子苑叔叔不能有事。”
他与傅明奕碰了杯沿。
傅明奕喝了一小口,“行。”
赵右辰笑了。
傅明奕说的话,他十分放心。
两人静静对饮,偶尔交谈几句,既不说宫中之事,也不说盈州之忧。
终于,当天边透出一丝光亮时,赵右辰已经趴在桌上,似醉非醉的,也不知是清醒着还是迷糊着。
隐隐约约中,他听到傅明奕在说话。
“你说得对。”
赵右辰嘟囔着,“我自然说得对。”
“所以,我想做一件,不在计划中的事情。”
赵右辰撇撇嘴。
“笼中的鸟,只会看得到笼子,以为是笼子困住了它……”
这话从哪儿说起?
酒酣好睡,他眯了眼,放心地歪下去,什么笼子,什么鸟,都被他丢到九霄云外了。
。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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