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不再蒋天霸。他就算有再多指证南华朝臣违法犯禁的东西,只要我大萧还遵循旧制,这些东西就动摇不了他们的根本。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他在地上画了几个圈,在一个圈里写了个蒋字,在另一个圈里写了个王字。
“大萧遭遇国难,这几年重视军制,重用武将,光是近一年来,就有三位武将升了爵位,这是在之前不可能的事情。”
他在蒋字的圈上画了个叉叉,又在旁边两个圈里分别写了一个傅字,和一个赵字。
“历来文武相轻,武将轻易获得殊荣,文臣自然心怀不满,认为破坏了祖宗的规矩,不成体统。王项在南边威望深重,是南方文人的代表人物,他自然要为天下文人考虑,打压武将,壮文人之士气。这是其一。”
他在赵字的圈上画了个叉叉。
萧倾不自觉地在旁边坐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心态不同了的原因,原本在南华宫中时,她最厌烦听这些。
每次傅明奕授课之时,她也只学个表面,根本懒得学以致用。
傅明奕大约是知道她的心态,所以后来讲这些慢慢也讲得少了。
“王项虽然身为一朝宰相,掌管六部,但因为陛下尚未亲政,而我这个帝师伴驾左右,深得信任,所以实际上在朝政的决策权上,相当于他与我平分秋色。”
傅明奕笑了一下,“也可以说是,处处掣肘。”
他又在傅字的圈上画了个叉叉。
“如果能让扳倒我,他这个相位才坐得安安稳稳,名副其实。这是其二。”
还有个圈,他在里面写了“宗族”两个字。
“这其三嘛,”傅明奕顿了顿,没有说下去,却看着萧倾,“陛下不妨想一想。”
这些日子在外面,傅明奕一般都喊她晴染,但是此刻却正正经经称了一声陛下。
萧倾看着地上那些圈,目光在“宗族”两个字上停留了一会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道:“太傅如何看王项?”
傅明奕偏了下脑袋,两手交叉摆在身前,身子往后舒服地靠着,过了一会儿才道:“两个字。”
萧倾挑眉。
“陛下猜猜?”
萧倾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能臣?”
傅明奕笑了。
他摇摇头,“可惜。”
“可惜?”萧倾瞪了瞪眼,“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