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也该回来了,之前说什么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一定要到大江南北看一看。我拗不过他,便随他去了。如今快到年节,年节过后,朝廷必开恩科,他虽然是我儿子,可也要好好复习,我也不能给他放水。”
虽然这样说着,他却一脸骄傲的样子。
孙先生笑道:“三公子哪里需要大人放水。”
王项笑笑,重又整了整面容,道:“今上今年十三岁了。”
孙先生看他颜色,若有所悟。
“今上敏而仁德,深有主见。如若……”
孙先生会意,“大人是否在想……”
两人对目。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不过在这之前,陛下需得大婚才成。”
“这大婚需得选妃……”
“南华有王,楚,南华之外更有傅,李等家。我不信他们没有这个心思。”
王项顿了顿,“尤其是傅家,宫中少了一颗明珠,总要送上一颗来吧,宫里宫外联手,才可保他傅家长盛不衰。”
“傅家倒是正好有适龄的女儿。”
“不止傅家,各家基本都有。唯独我们王家……虽仍待字闺中,比陛下却大上不少。”
“大一些有什么要紧,陛下年幼,正是需要引导的时候,女子大一些才更会照顾人。”
孙先生凑近了,“说个不该的话,今上生得俊秀,又自幼遭遇磨难,失了母妃,说不得会更喜欢年纪大些的女子呢……”
他又凑得更近了,“今上身边就一个宫女大总管,两人年纪相仿,还未开智……”
王项心中一动,“今上性子好,模样好,只是我家妤儿性情张扬,怕她在宫中熬不住两年……”
孙先生便笑了。
“大人忘了三年前,今上初到南华宫时,二小姐她……”
王项思及往日,慢慢地笑了。
“孙先生提醒我了。”
萧倾在宫中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许多人都盯上了。
她琢磨着昨日在朝堂上的事情,心想昨天说漏了一句。
这赵子苑有错,傅明奕自请同罚,那她也有错也不能什么都不表示啊。
这怎么表示才好呢?
她想来想去,一般大臣有错受罚,不是罚俸禄就是摘帽子,她自觉自己在名义上虽然“富有天下”,可真正她口袋里却是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