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多穿点暖洋洋好了嘛。对了,明岫,之前朕在库房看到一件狐狸毛的大氅,这时候正好用得上,便取来给连舟吧。”
明岫愣了一下。
那件狐狸毛的大氅她有印象。那是地方上贡的年节之礼。萧倾喜欢得很,拿到手的时候摸着柔软的细毛赞叹不已。可惜那是件女款的。萧倾披上对着镜子照了半天,但最后也还是不能将它穿在人前,便让明岫收拾起来了。
明岫不自觉地看了一眼被萧倾按在轮椅里的楚连舟,见她耳朵下似有一片红晕,而萧倾正弯腰调整着轮椅的角度,顿时有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陛下对楚连舟的好不是装出来的。
“快去啊。”萧倾见她还愣着,又催了一声。
明岫赶紧去办,心里那点莫名的触动很快就被抛开了。
萧倾摸摸下巴,“是有点小了,不过你先将就一下吧。待回来了朕吩咐内侍局那边看能不能把这个改改。等你伤好了便也用不上了。”
马洪笑眯眯地道:“奴才这就派人去问问。”
楚连舟挣扎了一下,“陛下,臣女并无大碍,其实步行也可……”
萧倾摇摇手,“不行,好了才能走。”
楚连舟低下头,有些不敢再看她。
在楚家时,自从母亲去世,她从未被如此细致温柔地对待。
她的父亲是个软弱胆小的人,只会听从长辈的安排,又畏惧继室,将往日与发妻的琴瑟和鸣全都忘掉,对她连看都不多看一眼。
而那些兄弟姐妹们……
楚连舟咬咬牙,仍不愿意抬头。
萧倾感觉到她情绪低落,心里柔软了一分,便不自觉拍了拍她的肩膀,像她私下对待明岫一样。
伤痛会让人成长,别人劝再多,还是要自己想开才行。
“呐,人要往前看的,老想着过去放不开手,会觉得越来越沉重……”沉重到不能承受。
明岫抱着大氅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道:“陛下,大氅取来了。”
萧倾高兴地亲自取来披在楚连舟身上,又退后两步,摸着下巴微笑点头道:“连舟很适合这样的紫色啊。”
楚连舟真心笑了。
萧倾推着楚连舟在小花园里晒了太阳,又与她一同用了午膳,谈论诗文经书,倒真是开心。
她发现楚连舟其实看过许多书,各种各样的书。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个人经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