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韩国公要是回来,皇上怎么安排他呀?”
“好像也只有中书左相了”周院判恍然,然后他就更迷糊了,胡惟庸跟自己个看病的,说这么高端的事情干啥?
“我不想他回来。”胡惟庸也不藏着掖着,下一句便断然说道。
‘噗’周院判险些喷了汤,赶紧搁下碗,擦嘴告罪。
“虽然现在,咱也处处听命于他。但我这位恩公,终究远在凤阳,县官不如现管,我总还有些自由。”胡惟庸自顾自道:
“要是有朝一日他重回中书,那我就得老老实实站规矩、看脸子、舔钩子、当狗腿子了。这丞相当着还有什么滋味?”
“是啊”周院判感同身受的点下头。
“所以,良子兄,你能帮我吗?”胡惟庸目光灼灼的看向他。
“当然。”周院判赶紧点头表态:“我这条命都是恩相给的,让我干什么,恁只管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让你送诚意伯一程”胡惟庸便轻描淡写道。
‘啊’周院判登时呆若木鸡,然后不由自主的筛糠,好一会儿才颤声道:“这,这跟不让韩国公回来,有、有什么关系?”
“这是制衡之道,只要刘基活着,他就能起复;但刘基要是没了,皇上就不会再用他了。”胡惟庸淡淡道:“帝王心术历来如此,何况咱们皇上?”
“可,可这是要掉脑袋,不,诛九族的”周院判汗如浆下。
“天塌下来个高的顶着,你怕个什么?有我呢!”胡惟庸安抚他道:“再说,你忘了这趟差使是谁派给我的了?”
“是皇上?”周院判一怔。
“不错,你再想,皇上明知道我跟刘伯温有仇,却让我去给他看病,到底是几个意思啊?”胡惟庸继续蛊惑道。
“几个意思”周院判合不拢嘴,结巴道:“难,难道”
“最后,我也不是让你下毒,直接送他归西。”胡惟庸压低声音道:“我也是懂些医术的,知道对症下药才能有用,但要是这药不对症,反而会加重病情”
“是。”周院判擦擦汗,稍稍镇定了点儿。
“你设法让他过几个月再归西,这样谁能怀疑到咱们头上?”胡惟庸手搭在周院判的左肩上,逐渐用力道:“能做到吗啊?”
“”周院判艰难的点下头。“能。”
“好。用不了几个月,伱就是太医院一把手了,我让姓金的给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