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刘伯温愈加委顿。
“你事先是否知情?”
“不知情。”
“事后你有没有跟廖永忠联系?”
“没有。”刘基摇摇头,又谨慎道:“不过老臣退隐后,还有刚回京时,他给老臣送了两回滋补品,但都被老臣退回了。”
“你们没什么关系,他给你送什么东西?”胡惟庸冷声追问道。
“要是老夫指使他瓜步沉舟,他恨老夫还来不及,为何又会送老夫东西?”刘基反问道。
胡惟庸见再问下去,非但没法把刘基锤死,反而可能把自己带沟里。不禁暗叹,毕竟是刘基,无论何时,思路都无比清晰。
他便不再发问,最后道:“按时服药,好自为之。”
说完他一拱手道:“皇上的话问完了,本相也告辞了。”
“最后那八个字,也是上谕?”刘基抬起头。
“本相说过,御医是皇上派的,刘先生以为呢?”胡惟庸反问一句,结束探视,带着周院判走了。
刘琏送客返回卧室,却见父亲已是泪流满面,手里还拿着本天文书。
“父亲,恁这是?”刘琏登时升起不祥的预感。
跪在病床边的二弟刘璟,哽咽道:“父亲说,他要死了”
“啊?”刘琏愣在当场。
“不错。”刘伯温点点头,将那本天文书递给儿子道:
“我死后伱要立刻将这本书呈给皇上,一点都不能耽误了;从此以后不要让我们刘家的子孙,再碰这要命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