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哥,咱们这个炉灶就这样放着还是都毁了?”一个同样二十多岁的瘦高个儿从屋子里探出半个身子问道。
“踹了踹了,都踹了,反正老子也不打算回来了,新场地也找好了。那个李富兴被这么一闹估计厂子也快干不下去了!”而他们嘴里所谓的孙哥正是瓜子厂之前想要辞掉的孙诚,只见他撇撇嘴,“噗”的啐出一口唾沫,用脚碾了碾得意地笑了起来。
“嘿嘿,孙哥,还是你有主意啊!只要咱们一搬走,他李富兴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方圆十几里就他们这一个厂子要用盐水,不抓他们抓谁呀!”胖子竖了竖大拇指,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
“去去去,装完车赶紧跟胡子到屋里检查检查,还有哪里是遗漏的,能拿走的都拿走,拿不走的就毁掉,别跟我这儿磨嘴皮子,瞎耽误工夫!”孙诚挥挥手道。
果然话音刚落,就从车上跳下来一个长着满脸络腮胡子,皮肤黝黑的壮汉,看着孙诚一笑道:“孙儿,别忘了你之前说过的话,到了新地方给我个经理当当!”
“胡子,我孙诚什么时候骗过你,你就把心放肚里吧,这经理的位置兄嘚早就给你留好啦!”孙诚满脸赔笑,拍着胸脯保证道。
“成,我信你!”说完络腮胡就进了屋。
这时文慧和梁怀敬也到了这所房子的外墙处。文慧稍缓了缓心神,趴在墙上听了一会儿,没有人说话,只有偶尔的摔砸东西声。她有些好奇这里的情况,便想要让梁怀敬帮她爬上墙头看一看。
谁知仿佛心有灵犀一样,梁怀敬一揽她的腰就带着她上了房顶。落地的一瞬间,文慧有些脚软,脚步一错,“咯吱”一声,就踩碎了一片瓦。
“谁?”没想到站在院子里抽烟的孙诚耳朵竟然这么灵,而且如此警惕,吓得文慧额头瞬间冒了冷汗。
“咕咕喵...咕咕喵......”突然出现了几声夜猫子叫,让文慧忍不住扭头去看声音来源。只见梁怀敬的嘴一张一合间,真假难辨的夜猫子叫声就萦绕在了耳边。
“真是晦气!”孙诚顺手把嘴里的烟屁股一丢,扭头就进了屋。
文慧一见院子里没了人,就对梁怀敬道:“你能不能到那辆汽车上看看,他们装的都是什么?”
“好!”话音刚落,这人已到了汽车斗上,开始翻看上面的东西。
“别磨蹭了,麻利儿收拾完,赶紧走,免得夜长梦多!”孙诚的声音再次传来。
文慧看的牙根儿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