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微垂了头:“大夫说是脑出血,现在时好时坏,有时候睁开眼了,也不说话,大部分时间都这样睡着。如今就是吃药帮助吸收血块,保守治疗。”
“那哪行啊,这种病不能拖,什么保守治疗,根本就见效甚微,人家选择保守治疗的都是意识清醒的,像阿姨这种肯定得做手术!”常雯雯起身,急切问道:“咱们这么多年交情了,我也不跟你废话,就说需要多少才能做手术?这钱我来出!”
“不行不行,你能在这个时候还拿我当朋友就已经足够了,怎么还能要你钱?我现在打工也能挣钱,医药费不出一年半载就能攒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张昊立即按住她打开包的手。
“你这就真的见外了,咱们既是同学又是朋友,我有什么不能帮的。要不这样,钱算我借给你的,先给阿姨治病,这病真的不能拖,你越拖得久将来留下的后遗症越多。等你什么时候攒够了这些钱再还我就是了,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推拒!”
听到常雯雯如此说,张昊沉默了。是啊,母亲还那么年轻,他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一时意气而悔恨终生,什么都没有治病重要,便缓缓地点了头。“那好吧,我给你写个欠条!”
“行,你要非觉得那样心安,就写吧!”常雯雯淡淡一笑。
“雯雯姐,一起在这儿吃吧,饭我都做熟了!”沈美娇把沏好的茶递给了她,笑着道。
“谢了,我一会儿还有事,就不在这儿吃了,以后有空我再来看你们!”她收了欠条,从包里拿出了十万块钱,放到床上,就告辞离去了。
送走客人,沈美娇抚摸着那十万块钱,欢喜道:“哥,雯雯姐真好,她这样的朋友你真没白交,这下我姨的病很快就能好了!”
张昊望着窗外渐渐驶离的汽车,嘴角溢出苦涩:“可惜她终是与我们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夜晚,霓虹之光里劲歌热舞,今日的lione只唱了三首歌,就被一位砸了重金的客人请了去谈心。
经过一夜的思考,在生活层层重压下的张昊还是点头接受了冯哥的建议,每日接待一位出钱最多的金主。此时的他正在二楼的包厢里,应客人的要求一杯一杯的喝着酒。
今日是他第一次接待这样的客人,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披着一头染成金黄色的卷发,红唇艳艳,优雅地坐在沙发上,指间夹着一支女士香烟,偶尔吸上一口,举手投足间均是风情万种。对方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要他把眼前的酒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