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的小桥两侧本应该是水渠的地方早已被填平,上面长满了蒿草,看样子都有些年头了。
这地方怎么能藏人?他暗自思忖着,便开始跺脚,想要试探一下这底下有没有什么空洞。前后左右查看了半天,又不顾野草虫子之类的直接把耳朵贴在地上听了好一会儿,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好像这桥底下真的有个空间,要比桥洞的位置还低一些,因为一看这桥的破损程度就知道桥洞早已被填满了土或者说是完全坍塌了。
这个认知让他立即心急起来,毕竟这底下要是真有文慧,那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的生还可能一定微乎其微。
梁怀敬不愿再细想下去,将玉佩揣好,蹲下身子开始寻找可疑的痕迹。那些人若是真把文慧埋到了下面,四周一定有翻土的位置。
凑近地面一寸寸的摸索,果然在桥的一侧发现了动过土的迹象。梁怀敬双手做爪状,一运气便飞速挖了起来。
他的动作可比之前文慧挖的快了许多,而且通过超常的耳力,他的目标明确,十多分钟后就挖了半人深,当然他的十指也均见了血。与泥土混合在一起倒是看的不甚明显,可黏腻腻的感觉还是渐渐拖慢了速度。
他开始低声喊了起来:“文慧李文慧文慧你不要怕,我来了,我来救你了,千万不要睡啊”
渐渐的,文慧所在的空间能够隐约听到这声音了,几只老鼠贴着她的手臂吓得钻去了不知哪个角落,氧气也随着上方土块的松动逐渐充裕起来。
之前氧气也不是完全没有,而是有但很稀薄。毕竟老鼠都是盗洞好手,怎么着鼠洞也能带进点新鲜气息出来。当然严格意义上说。这些不应该算作是老鼠,叫田鼠更确切一些。四周没有人家,偷粮食肯定是不可能,只能啃着植物的根茎过活。
当最后一层土块儿彻底掉落的一霎那,梁怀敬总算看到了里面昏迷不醒的文慧。他立即拂去掉落在对方脸上的泥土,一把抱起她出了坑洞。
“文慧,你不能死,你得活下去!”他喃喃的把脸贴近文慧的脸颊,那上面的冰冷让他骇然,语气逐渐急促起来:“你不能死,你还没有认出我,你不能死,你给我活过来!”
来到平坦处,梁怀敬把怀中的文慧小心的放在地面上,俯身吻上她早已冰冷的双唇,缓缓地向里度气,右手手掌同样裹挟着内力按在了文慧的胸口处。
像是要倾尽全力一般,他的额头渐渐沁出细密的汗珠,文慧的身体开始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