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有亲戚,兄救我命……我可带兄台进城……”
那人听他在向自己要吃的,便不愿再理会,嗤笑一声道:“屎你吃不?”
至于后面那些话,那人根本就不信,进城?
狗屁!
苍蝇能进城,虫子能进城,就是他们这些人进不了城。
安禄没再说话,他已经说不出话了,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天上的烈日并未让他闭眼,热烈的白光反倒让他有种置身天境的晕眩之感,恍惚间他见到一个身影。
宁贤弟,粥带回了吗?
……
夜幕降临,难民营边缘地带少有人来,因为这里是人们撒尿拉屎的地方,更臭一些。
宁厌在安禄的身上仔细摸索了番,只找出了一块半个巴掌大的纯白玉佩,上面镂空雕刻着一个字样——晚。
摩挲着手中白玉,宁厌脸上无悲无喜。
安兄,我并未害你,只是不救而已。
这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