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弟远去,闻人锦屏无奈叹气,她倒是希望弟弟能懂事一些,但她弟弟并不听她的,她也管教不住。
闻人锦屏拿起石桌上的书册,看到了署名余焕章的那四句。
她脑海中闪过诗会那日,一直在余焕章身侧的那个俊俏少年,也不知是什么来路,能在短时间内作出这种妙文,想来文采不凡。
这书册上面记录了上次诗会的所有诗文,唯独申屠卷石那首没有记下。
那诗她也觉得粗鄙,她本身对申屠隽石并无什么恶感,但对方在诗会上如此放浪的表现实在让她不喜。
闻人锦屏对自己很有自信,她觉得一个男人想占有自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至少不该如此没有礼数。
但偏偏申屠隽石的父亲是申屠赢,闻人锦屏想起那日无意间听见父亲所言的他家的处境。
她也想帮父亲分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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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惊棠的车驾停在了闻人府的正门口,安厌随着余惊棠一同下车,他还是第一次走这种富贵人家的正门,虽不如相府那般恢弘,但也大气不凡。
在那日余惊棠提及他的婚事后,安厌便也向自己身边的下人简单打听了一番闻人云谏。
从下人那里得来的信息只有这人一连做了十年的礼部侍郎,十年来官职从未变更过,没有得到过升迁,也没有贬职过。
闻人府正门,仆人们左右列成两排,安厌同余惊棠一起迈步走了进去,便见到一个富态的中年男子正朝他们迎来,脸上带着平易近人的笑,走起路来身形摇摇晃晃,脸上的肥肉也在那儿一颤一颤的。
中年男子向余惊棠打招呼,嘴里唤着:“惊棠!”
安厌忽觉有些错乱,闻人云谏这个名字太过儒雅斯文,外加上还是闻人锦屏的父亲,他还以为对方是个英俊不凡的人。
但再看眼前这位身宽体胖、面目慈祥的男人,安厌有些怀疑闻人锦屏究竟是不是他亲生的。
余惊棠和闻人云谏见面后并未有什么虚伪的客套,只是叫了声对方的名字,余惊棠便介绍起了安厌。
“这是我侄儿安厌,我一故友之子。”
闻人云谏上下打量起了安厌,一双眼眯起来便有些看不见了。
“这是我好友闻人云谏,你也喊他伯父便好。”余惊棠又向安厌说道。
安厌当即恭敬地施礼:“侄儿见过闻人伯父。”
听余惊棠让安厌喊自己伯父,闻人云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