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兄作了一首。”
闻人锦屏脸上笑容不减,继续说道:“那应是我记错了。”
余焕章会不会写诗,余惊棠和闻人云谏能不知道?
闻人云谏思索道:“什么诗,吟来听听。”
闻人锦屏轻轻颔首,随后在众人面前说道:“昨日诗会之题,是以园中新栽花草树木之景,那诗内容为……”
说着,闻人锦屏话音一顿,轻吟道:“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无数片,飞入草丛都不见。”
听前三句时,闻人云谏面色怪异,余惊棠更是脸色一黑,而等闻人锦屏吟出最后一句,两人脸上又同时变得愕然。
片刻后,闻人云谏道:“不错,不错。”
他看着安厌若有所思,随后又露出笑容,向身旁人问:“惊棠觉得呢?”
余惊棠却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闻人云谏哈哈大笑起来,似乎有了什么开心事,对闻人锦屏说道:“锦屏,你带安厌贤侄去府上转转,后院池中新添那几条彩鲤甚是漂亮,你二人可一同去观赏。”
闻人锦屏十分听话,点头称是,安厌闻声也跟着起身,向着余惊棠和闻人云谏施礼后,和闻人锦屏一同离开了客厅。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闻人云谏乐呵呵道:“此子灵秀。”
客厅里只剩了他二人,余惊棠道:“你满意就好。”
闻人云谏端起茶杯,笑道:“你余惊棠帮我如此大忙,我有什么不满意的,锦屏跟了他也不算吃亏。”
说着,他又叹了口气,低头喝起了茶。
“我之牵挂,惟膝下一子一女,景衡是男儿,吃些苦没什么,锦屏一弱女子,读过书心气又高,常以南窗居士自比,我怕她未来会受不了。”
余惊棠默然,许久才道:“你放心,我必会护他们二人周全。”
闻人云谏却又笑道:“伤感什么,玄唐可以没有我闻人云谏,但不能没有你余惊棠,若以我一人换一世太平,这可是我少时的梦想。”
少时的梦想……
余惊棠忽想到刚才安厌所说之话。
他年少时,哪会想到自己能有朝一日官居宰相。
“想当初武德三杰,唯有我闻人云谏做了十年的侍郎,百年岁贡在即,既成事,也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