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她眸光闪烁不定,看着眼前虚弱的毫无反抗之力的安厌。
初见之时,自己也这般拿刀威胁他,他的反应和现在一样,这家伙真不怕死……
当初自己用江氏之事威胁他,他轻易就范只是为了权宜吗。
至少这一点特质是好的。
余念收起了短刀,看着他脖子上的血线,沉默了许久,说道:“四年前,她染了不治之症,她为了能活着嫁给你,才去碰的那禁忌。”
安厌蓦地一怔。
余念继续说道:“这是余惊棠当初欠的情,却要她去还,她短短一生都是为了履行那个你都不知道的约定……你至少该记住她。”
但这约定之人并不是我……
安厌心里毫无波澜,平静道:“该记住的,我自会记住。”
余念就这么转身离开了,房间里重新归于平静。
安厌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温热,入目一抹殷红,他将血迹在指尖捻开,目光渐渐变得阴冷。
不管在哪里,弱小都是罪孽!
当夜。
残月孤悬,皎洁清冷入户。
安厌坐在床上看书,窗外忽闯进一阵风来,院子里树叶婆娑作响。
房间里多了个人影,门不知何时开了,无声无息。
玄仪真人一阵纯白的道袍,不知是不是装束的缘故,安厌觉得她气质愈发的出尘缥缈了,当初在城外见她时,还只觉她是位修心养性功夫高深的大师,但现在觉得她已然和真正的仙人无异。
安厌不由问道:“真人已从我这儿得了好处吧?”
玄仪真人掌心中凭空出现一本书册,朝着安厌飞了过去。
“这是我所创练气法,以你的体质潜心修行,要不多久便能进入气境。”
安厌心神一动:“气境?”
“天地有阴阳二气,世间修士便分为阴修和阳修。”玄仪真人开始为安厌普及起了修行的基础知识。
她玉手轻抬,半空中出现点点星光,迅速聚拢凝现出一幅太极阴阳鱼的图来。
“阴阳对立而互生,人天生残缺,体内阴阳不衡,修行便是一个不断填补自身的过程。”
“阳气重的人,便需要阴修之法,反之则要阳修之法。”
安厌若有所思,忍不住询问道:“若反其道行之呢?比如阳气重的人便不能再练阳修法吗?”
玄仪真人似乎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