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锦屏轻叹一声,道:“若南窗居士真识我名,倒好了。”
这话让闻人云谏沉吟起来,在亭中渡步许久说道:“你婚事在即,为父可在此前举办一场诗会,邀南窗居士到神都来,让你同她见上一面。”
闻人锦屏愣神片刻,原本婉约恬静的脸上浮现出惊喜之色:“爹爹所言为真?”
闻人云谏失笑道:“为父骗你做什么,不过云州路远,外加她申容膝出了名的清高性子,未必会给为父这个面子。”
他说着话音一顿,思索片刻后又道:“还是先等南窗居士回信再说吧,她若愿意前来,再办这诗会,若不愿意便算了,为父也懒得和那些文士们折腾。”
闻人锦屏忍不住嘱咐道:“那爹爹派人去的时候,莫要失了礼数……要不女儿亲自修书一封吧……算了,还是爹爹写吧。”
她在雒阳虽然被称为才女,那也是外人看她出身家世尊贵、又是闻人云谏之女,所捧出来的,出了雒阳便没什么名气了。
闻人云谏安抚道:“别心急,若你与她有缘,自有相见之日。”
“……爹爹说的是。”闻人锦屏很快冷静了下来,轻声道。
闻人云谏思索一番,看向自己的女儿又道:“你的婚事……”
闻人锦屏主动接过他的话音,静静说道:“爹爹不会害女儿的,所安排的婚事也定是为女儿好。”
“……你真能这么想的话,那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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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厌的婚事正在有条不紊地筹备。
婚服那边也赶至出来了,让安厌去试穿。
玄唐的婚服讲究男红女绿,安厌所穿的那套大红礼服,明艳喜庆,繁琐名贵。
还有便是流程中存在祭祖之事,安厌听余惊棠说,燕州那边很乱,要回去请牌位不是件易事,在征得了安厌同意的情况之下,余惊棠重新为安厌立了祖先牌位。
但只有他“父亲”安光烈一人,即便如此,安厌也在礼官的告诫之下,朝着燕州的方向行了极为繁琐的叩拜大礼。
余惊棠以安家的名义,和闻人家的每一次来往,都是遵循着礼节流程来的。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
亲迎之期也定了,下月、也即是七月二十五,宜嫁娶、祭祀。
本就是六月末了,婚期还剩一个月不到的时间,这已经是比正常流程快上许多了。
雒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