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刚才诗会上一言不发,许是个心性清高、不愿展露之人。
腹有锦绣者,也大都有怪癖,或许刚才的那些文人墨客,都不曾入这人的眼。
申容膝微笑道:“安公子气度不凡,想来是雒阳有名的俊杰。”
安厌淡笑道:“我并非是雒阳人,来神都也没多久。”
“哦?安公子哪里人士?”
“燕州。”
申容膝恍然:“听说燕州现在很乱。”
话题也到此为止了,简单的客套后,申容膝也提出了告辞,离开了西园。
安厌是最后走的。
闻人云谏见到自家女儿依依不舍的眼神,轻笑道:“你们才不过见过三次吧,怎么就这般不舍了?”
闻人锦屏道:“我素来也见过不少人,可没有一个是像……厌弟这样的。”
“是吗,他哪里特别了?”
闻人锦屏将手中词作递给父亲看,而闻人云谏看过之后也有些愣神。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他嘴里轻声念叨,一时出了神。
直到闻人锦屏问他如何,他才回神,蓦地又轻笑道:“灵秀之才,我果然没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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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厌离开西园后并未立即回相府,而是去了距此不远的新宅转了转。
不久后的婚礼便会在这座宅邸里举行,到时也不会请多少宾客,只有余姓一家众人罢了。
除了余家,安厌在这儿也没别的亲朋了。
他想到了文棠阁的史哲,到时候可以请他来喝杯喜酒。
玄仪真人……她应该是不会来的。
这里的仆人们也都认识安厌,见到后一个个恭敬地行礼问候。
书房有些简陋,因至今尚无人使用,安厌思索着应该提前往里面放些书,等自己从相府出来后,或许去文棠阁便没那么勤了。
随后他又进了卧室。
因有仆人经常打扫,即便他还没住进来,这里的一切都非常的整洁。
安厌躺到床上,想着自己未来的路,忽感到一些不对劲,这床上有种特殊的香气,并非是床单被褥清洗后特意的熏香,更像是人的体香。
安厌又仔细闻了闻,确定了这个观点,在床上仔细寻找一番后,找到了一根细长的头发丝。
平日难不成有婢女偷偷到这房间睡?
应该没人这么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