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来真的?!
真要鱼死网破吗,但他的底牌好像对玄仪真人无用。
安厌不自觉地将脖子仰了些,目视着对方开口:“真人在怕什么?”
玄仪真人冷笑:“你在自以为是什么,余惊棠的亲生女儿都被烧死了,你又凭什么活着!”
安厌此刻内心思绪千转,他也有些拿捏不准,这女人究竟是不是已经下定决心和他划清界限了。
她真忍心自己去死?
不对……不对……
她留自己到现在,甚至教导自己修行,不就是因为自己的体质吗?
真要用那忘忧丹,让自己大病一场岂不更好,反正按她所言余后洪水滔天也不再干她的事了。
安厌稳住了心神,看着玄仪真人手里的丹丸,蓦地笑道:“太麻烦了,进宫横竖是死,真人既然怕被我牵扯,不如今晚就让我死在这房间里如何,最好是病死,也能应了昨天我得了重症之事,这样既不会牵扯到真人,我伯父那边也好交代。”
玄仪真人那边没了反应,她清幽的眸光紧紧注视着安厌,房间里死寂一片。
这小子是铁了心吗?
她沉思许久,忽又将那绿色丹丸收了回去,纤细的指尖轻动,从床榻枕头下飞出两截短匕来,漂浮在玄仪真人面前的半空中。
她瞥来一眼,问道:“你恨我吧?”
安厌则说:“我留它是为了时刻警醒自己,牢记真人的嘱托。”
“你不过是我一工具罢了。”
“若无真人,我还只是个愚昧浅薄、不曾觉悟的凡人。”
“你现在也只是凡人!”玄仪真人声音冷冽。
安厌神色一顿,继续说道:“我是想成为和真人一样的人。”
玄仪真人居高临下地看他:“那你可知,要付出多少?”
安厌却反问道:“有我刚才可能会失去的多吗?”
玄仪真人神色一滞,刚才他可能会失去的,不外乎便是生命。
但她很快又目无波澜地看着安厌。
“这月二十五号,你便要成亲了?”
“我谨记真人嘱咐,暂不会与妻子圆房。”
“嗯。”玄仪真人只发出了一个淡然的回应,随后又道。“你可去吏部报到、宫里赴职,我会保你性命。”
安厌深吸口气,拱手道:“多谢真人!”
玄仪真人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