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这么早。”
“要去给余伯父见礼的,夫君也该起来了。”
安厌坐起身来,见到浣溪红着脸站在一旁,闻人锦屏则一脸幽怨地看着自己。
他意识到什么……
但也不动声色地起身,伸了个懒腰。
“早上好啊,夫人。”
闻人锦屏瞬间又露出羞赧之色。
“嗯。”
安厌洗漱要比闻人锦屏快得多,只需擦脸、净牙、漱口即可,穿好衣服后便见闻人锦屏在那儿描眉,浣溪在其身后帮她编发。
看着俏丽佳人专心致志的模样,安厌心里忽想到了什么,嘴里念道:“昨夜洞房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正专注于化妆的闻人锦屏不由愣了下,看了眼安厌,忙放下眉笔对浣溪说道:“快去拿纸笔,记录下来!”
安厌笑吟吟道:“急什么,画你的就是了,我心里记着呢。”
闻人锦屏则还在细品着刚才的几句,看向安厌的眉眼更温和了许多,又开心地描起了眉。
“姑爷真是出口成章。”浣溪在一片夸赞道。
安厌只是笑而不语,自修行以来,有了过目不忘的能力,回忆起前世的那些诗句来也更清楚了,一些只看过一次的冷僻诗句也能记起来。
虽没什么大用,但用来哄妻子开心却刚刚好。
那次找过玄仪真人后,玄仪真人给了他一枚丹药,说吃下后便能和妻子同房了。
玄仪真人虽隐隐表现得并不怎么情愿,但安厌不信她在倾心于自己的情况下还会害自己。
新宅和相府有段距离,安厌这个身份因“父母”都已过世,余惊棠便是他的长辈,出了新宅坐上马车便往余府赶了过去。
“小姐,你看上去很开心啊。”浣溪笑道。
闻人锦屏也觉得今日的自己身体十分轻盈,原本昨夜的事,她还觉得今日会特别疲累,连之前教导自己床笫之事的婆妇们都说过,女子在第一次过后,身体会有不适之感,倘若男子在那方面天赋异禀,第二天女子下不了床都是可能的。
这起初还把闻人锦屏吓得不轻,不过她没有经验,也不知道安厌是不是天赋异禀,但昨日折腾那么久,远超出那些人说的大致时间,应该是异于常人的吧……
可今日的自己,并没丝毫不适,反觉得比之前更心气舒畅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