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人云谏失笑:“你小子还管起我来了,不差这两口,况且在这儿甚是无趣,再不能喝酒岂不要把人憋死。”
然而安厌抓着他腕部的手却紧了紧,目光凝重地对他轻轻摇头。
余惊棠也看了过来。
安厌说道:“伯父,您也不宜饮酒。”
闻人云谏若有所思,余惊棠则皱起眉头看安厌。
同席的裴士鹤看着三人,蓦地对安厌笑道:“我可以饮吗?”
安厌立即拱手道:“裴相自便。”
宴会上热火朝天,那帮武人醉酒之后更是有些放浪形骸,反观安厌这边安安静静,极为冷清。
闻人云谏凑过来低声问道:“你小子怎么回事?”
余惊棠只是看着桌面上的杯中酒,一言不发。
安厌也低声回应:“是天后的意思。”
天后的意思……天后什么意思?
喜宴正酣,申屠赢这时走了过来,他也喝了不少酒,面色酡红又有些发黑,杂乱的胡须上沾着酒渍,却不显得那么凶狠了。
初是和余惊棠、裴士鹤他们一拱手,又开口和裴士鹤客套了一番,是些招待不周多担待之类的话。
“惊棠,我近日新得一大家名作,可愿一观否?”
余惊棠平静地点头,旋即起身同申屠赢一起离开了。
同席只剩了安厌、闻人云谏和裴士鹤三人。
裴士鹤思索良久,忽对闻人云谏拱手道:“我想起家中有要事,先行告辞了。”
“裴相轻便。”
裴士鹤临走之前,又不由看了安厌一眼。
闻人云谏这时才问安厌:“到底怎么回事?”
安厌沉吟了会儿,说道:“岳父大人,等会儿就知道了。”
闻人云谏眉头紧锁,目光扫过在场之人,他见到了吴世威,那老家伙也喝多了,脱掉上衣露出健硕的臂膀随同姚崇慎在那儿纵情高歌,周围人跟着叫好起哄。
军旅出身的人性情如此,可以说在场的,除了温荧还躺在病床上下不来之外,申屠赢在神都有头有脸的下属几乎全到了。
礼乐不间断,吹奏了一曲又一曲,将气氛烘托至了最高潮。
突如其来的一阵急促而沉重脚步声,从院门外传来。
唰唰唰!
一队身披漆黑玄甲的兵士,闯入了这大喜之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