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怀仁冷然道:“他诽谤天后,蔑视天威!”
余惊棠身侧,闻人云谏皱眉道:“这邹怀仁未免太心狠了。”
“一颗棋子罢了。”
皇宫外。
裴士鹤面见过天后,走出了宫门,见邹怀仁在等自己,他眼睛青了一块。
“怎么回事?”
邹怀仁拱手道:“学生无碍。”
刚才在宣明殿上,一帮官员拉着他不让他走,推搡间有人动了手。
裴士鹤看着他稍作沉吟:“怀仁,辛苦你了,你的官职也该动一动了。”
邹怀仁顿时一喜,拜道:“学生才疏学浅,全赖老师恩重!”
“恭州有个缺,你去补上吧。”
邹怀仁愣了下,抬起头来:“恭……恭州……”
他意识到什么,连忙道:“老师!我……”
裴士鹤却安抚下去:“急什么,让你外放自然是为你着想,又不是不让你回来了,你今日所做之事为师都记在心里,正好你也出去历练一番,再过几年,宗洛也要退了。”
张宗洛,现任吏部侍郎。
邹怀仁情知事不可违,这才低下头去:“学生……多谢老师!”
“对了,走之前,记得去给王老祭拜一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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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进之事并非一挥而就,但邹怀仁所做所为,也给百官提了个醒。
天后降职责罚了邹怀仁,但也只是贬官外放。
裴士鹤是这个意思,余惊棠冷眼旁观。
天后真想做皇帝?
无数人心里掂量着,此事究竟该如何去做才好。
一时间暗潮涌动,都在揣摩圣意,余惊棠、裴士鹤、温荧等人的门槛快要被踏破了。
但这些,也都不关安厌的事了。
他此刻正在家中陪妻子。
两人每天的娱乐活动,大都是吟诗作对,安厌时不时地会拿出一首前世的诗来,每次都让闻人锦屏惊喜不已,对安厌的才学更为更为崇拜。
“对了,我与浣溪今日去了上室山祈福,遇见了国师大人。”闻人锦屏与安厌说起了今日之事。
“哦?”安厌稍有意外。
“国师赠予我了一枚灵丹,夫君可以吃了它。”
闻人锦屏转身去将那精致的木盒拿了过来,并在安厌面前将其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