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
闻人锦屏带着宁厌前来拜会余惊棠,余惊棠也从孙老先生那儿得知了宁厌的事。
江氏闻言后颇为惊异地看着宁厌:“贤侄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吗?”
她忍不住来到宁厌近前,环绕他来回打量,美目中有光波流转。
闻人锦屏说道:“孙老先生说夫君或许是受了什么惊悸。”
江氏心中暗忖:他若记不起来的话,那此前的事,便是也都忘了……
这让她舒心不少,但又笑着对闻人锦屏安慰道:“锦屏莫要太过担忧,最重要的是人没事。”
宁厌看着眼前的美妇人若有所思,他怎么觉得对于自己装失忆之事,这个女人有点窃喜呢?
“贤侄,随我进来。”余惊棠这时却说道。
宁厌闻声看了眼闻人锦屏,便跟在了余惊棠身后,与他一同进了里厅。
他心里稍作犹疑,出声唤了句:“伯父?”
余惊棠顿时转过身来看他,但见他眼神平静澄澈,便微微皱眉。
“你真不记得了?”
宁厌轻轻点头。
余惊棠心里闪过许多的念头,他道:“你们这种人,会因惊悸而失忆?”
宁厌思索询问:“伯父何意,我是哪种人?”
余惊棠两眼微眯,心里思忖,这孩子莫不是因知晓太多事,最终被天后踢出局了?
或许天后更该杀人灭口,但顾及他余惊棠的颜面,才只做了这种手段。
那晚皇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余惊棠静默了会儿,缓缓道:“伱初来雒阳时,我所想的只是让你平稳度过一生,我自能护你周全,你当初同我说的愿景也是这般,倘若你此前做过的事真的都是被胁迫的,那我现在问你,你还想要这样的生活吗?”
宁厌思绪飞转,嘴上迟疑道:“伯父觉得,侄儿应当怎么做?”
余惊棠冷硬的脸上有些怅然,他走上前一手拍在宁厌肩膀上,说道:“你若真能忘却一切过往,其实也是件好事,你父亲应也只希望你能平安地活下去。”
宁厌闻此言心想,对方话里的意思似乎是自己原身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得罪了些不该得罪的人……
余惊棠和宁厌走回正厅,闻人锦屏迎了上来:“伯父?”
她见余惊棠摇头,便说道:“伯父在朝中应认识国师大人吧,能否劳烦伯父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