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万里藏地,湖光山色天下一绝,尤其是一些人迹罕至的地方,一眼看去人的心都跟着辽远的天地一起干净起来。朱瀚文一行四人就这样跟着两位大喇嘛在身后,在一片片山峦湖畔看着风景,聊着天,也算是难得的平静。
自朱瀚文在都城隍庙结识了自己的师父之后。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一直推着他向前走,没有给过他一刻空余的时间,他除了修炼就是奔波,不是在战斗就是在战斗的路上,整个人都好像上紧了发条一般。虽然他并不排斥这种忙碌的充实,但是像现在这样整个人慢下来,徒步走走,看看风景,他的心难得的平和了许多。
以前很多没有头绪的事情,现在静下心来回过头复盘,也有了一些眉目。尤其是与两位看上去彪悍粗犷的大喇嘛一路攀谈,朱瀚文发现这二位不管是对事物的看法,还是对佛法的感悟都有独到的见解,每次谈话都让他深受启发。就像是一直让他耿耿于怀的正邪之辩,这位叫占堆的大喇嘛就告诉他,正不见得是正,邪不见得是邪,凡事都有其因果,你之见其果,未见其因,缘何妄谈正邪。另一位叫多杰的大喇嘛说的更广意,这一世是上一世的果,又是下一世的因,循环往复,周而复始,缘由天定,哪里有什么正邪,不过是因果注定走的路不同。救一人而杀百人便是恶?救百人而杀一人便是善?人间本就是一场妄谈,你我都可能只是一个意象,这世界也不过只是一个意境。你儒家有文脉,文灵之说,你怎知你不是一个维度更高空间的哪位文主笔下的文灵呢?
一番话说的朱瀚文似是而非,似懂非懂,稀里糊涂的就觉得人家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自己静下来想想人家又好像什么都没说。佛理这东西就是这么虚无缥缈,还是自己手里的耙子比较靠谱。如果二位大喇嘛知道他最后得出这么个结论,不知道会不会直接送他去见他耙子的主人。
再次到了一处背风的地方,一行人开始熟练的搭建营地,转世灵童从背轿上跳下来,好好活动了一下有些酸麻的四肢,看来一直坐轿子也是个体力活。侯烈跟朱瀚文小声嘀咕了一会,便扛着棒子独自离开。这一幕每一次扎营都会上演,起初梵真和杨远还会好奇,后来连续几次在第二天启程的路上看见满地的雪人与干尸的尸体,二人就是再蠢也知道怎么回事了。只有转世灵童每次看到侯烈离开的身影,都会自己发一会愣。
这一次,侯烈没有像往常一样只离开了两柱香的时间便自己回来。朱瀚文等了许久,眼看已经到了半夜,终于耐不住性子,站起身跟梵真二人以及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