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圈,然后堆着笑容对陆文说道:“陆文小哥,这一两银子......”
“刘管事,这伐竹营名额,一两银子应该算不上贵吧?”陆文笑道。
这伐竹营基本上都是父子之间世袭,说是铁饭碗也没差。而且比起靠天吃饭的佃户,每月口粮管够,还有工钱,虽然不多但是日积月累也是一笔不小的钱。若是混成伍长,这工钱能涨到每月十枚大梁通宝,一年下来能够净攒一贯钱,比种田的佃户不知道好了多少。
在陆文残存的记忆之中,陆父做了几十年伐竹营伍长攒了几十贯钱,可惜的是去世之后,都被前身挥霍了个干净。等陆文穿越到这里来的时候,这前身的兜里只剩下了两枚铜板。
至于一两银子看起来挺多,但是伐竹营的名额却是能子子孙孙一直吃下去,对比起来也不是太过让人难以接受。
而且陆文知道这刘管事可谓家底殷实,别的不提,从他身上那绸布的衣服就能看出。
况且陆文深谙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道理。
面对陆文的提问,这刘管事抬手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一两银子,可是足足一百贯钱,虽然他能够拿出来,但是少不了要伤筋动骨。而且平日里给人一文钱他都肉疼,这一两银子简直就是割他的肉,放他的血。
他回头看了一眼脚步虚浮,脸色苍白的内弟,又联想起家里那个嗓门堪比打雷的母老虎,再看面前陆文的笑眯眯的脸,刘管事心知这血是不得不放了。
他也想过直接顶掉陆文的名额,但是他自己这管事都来的不正当。况且这伐竹营的人都是世袭,关系好的很,对他这个空降的管事嗤之以鼻。平日还好,自己和伐竹营这些人算是井水不犯河水,但若是强硬的夺走陆文的伐竹营名额,天晓得这些伐竹营百十号人会干出什么事。虽然他和西北外宅的大管事有些关系,但是真要是惹了众怒,大管事为了安抚民心,肯定也会拿他先开刀。更别提这外宅之中,关系错综复杂,真要是论起关系,这伐竹营百十号人总有关系比他硬的。
所以硬抢陆文名额的念头,也就只是在他脑海中闪过一下,便随即否定掉了。
原本他还想和陆文打打感情牌,但是没想到陆文如此直接,反倒让自己有些下不来台了。他看着陆文那笑眯眯的脸,只觉得眼前站的不像是人,反倒像一只狡猾诡诈的小狐狸。
“好,那就一两银子!随我来取。”刘管事喊完这句话,整个人都仿佛颓然了十多岁,原本看起来就垂垂老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