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上去更是有一种行将就木的感觉。
见这刘管事答应下来,陆文也是有些惊异,虽然伐竹营是个铁饭碗,但是毕竟是长久买卖,一两银子还是有些虚高了。陆文出价也是只试探一下,抱着讨价还价的打算,虽然不知道这刘管事怎么想的,陆文心中高兴,但是面上还是一副平静的样子,甚至细细看去还有些沮丧、失落的意味在其中。
这刘管事看到陆文那一副沮丧失落的神情,内心之中也似乎好受了一些,然后对着陆文说道:“来随我取吧。”说完便先一步走出去了,走出去几步似乎发现了什么,回头一看自己那站在原地自始至终都没说话的内弟,立刻厉声喝道:“还不快跟上!从今往后要是再游手好闲我就抽死你,你姐姐拦着也没用!”
闻言,刘管事那内弟张了张嘴但又闭上了。他也知道自己这姐夫正在气头上,而且一两银子也是为自己花了,于是没敢反驳,连忙跟了上去。
等两人走到前面,看着两人背影,陆文才浅浅一笑,招呼着何甲一齐跟在两人后面缓缓走着。
约莫两刻钟后,在一户二开门的院中,刘管事将一包碎银拿在手中,他低头看着碎银,那眼神仿佛像是在看自己的至亲骨肉似的,双目含泪。
陆文站在院里,看着刘管事这副样子,有些担心这刘管事是不是后悔了。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一位膀大腰,脸上擦着浓烟脂粉的妇人径直走到刘管事身前,将这包碎银夺下,开口道:“别看了,再看也生不了崽。”
这刘管事在这妇人面前支支吾吾不敢言语,眼睁睁的看着妇人夺走这一包碎银。
陆文面上平静,心中却是好笑,早就听说这刘管事惧内,现在看来传言不假。接着在陆文看着这妇人走到跟前,顿时感觉有种压迫力袭来,同时还有一股子浓烈的胭脂水粉味道,已经到了呛人的地步,陆文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陆文小哥,这银两收下了,这伐竹营的活计可就是我弟弟的了,可不能反悔。”这妇人拿着银两对陆文说道。
“管事夫人若是不放心,小子可立下字据。”陆文说道。
“也好!”妇人喜道。
一炷香之后,陆文将一张白纸黑子的字据交给妇人,而这刘夫人则兴冲冲的就要接过字据,陆文则将拿着字据的手微微一缩,目光看向妇人手中的钱袋。
妇人立刻反应过来,将钱袋交给陆文,然后从陆文手中接过字据。
钱袋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