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明了。
一道震耳欲聋的声音随着那尘土消散而剧烈发出。
声音携带着雄浑内力,传至整个阁楼。
“宁家护卫尹舟,携黎青黎儒大家来此文比之会,幸不辱命!!!”
随着尘雾的散去,说话之人的真容也是渐渐浮现。
身旁,一马应声倒地,马腿止不住打颤,马蹄也是被硬生生磨平露出惊心红血,口吐白沫喘着喷马鼻,微弱马嘶声如哀鸣,阵阵传来直至无声。
跪地男子,一身血迹衣衫不曾褪,全身伤痕触目心,刀客身上已无刀,握刀之手余一臂,面目旧疤再留新,双目通红血丝满,全躯冰凉如淌水,身边只留一死驹。
刀客全身湿漉漉,不知从何而来?
即是东门,人所共知,东口有一河淌过,不深,丈没汉子胸膛,挡住无数过客只能绕道而行,倘若直进,入城不过一盏茶功夫而已。
老者比起身边那跪地之人,还算好些,全身伤口无一,也无湿水沾衣,可就一染血白袍加身,看上去令人恐怖阴森。
气态模样难堪至极,气若游丝,不过老者还是缓缓说道,声音不大,却因在场无一人发出声响,所以也就导致清晰可闻。
“好诗好诗,平沙浅草接天长,洗岸骨如霜....千古英雄成底事,徒感慨,谩悲凉。好诗好诗啊,应情应景,应情应景啊!”
说完,老者就要应声倒去,也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身影极快从那阁楼之上,闪逝即来,将老者抱入怀中,为其传入内力,强行吊起那口气。
然后也是看了看那跪地之人,模样凄惨好不令人惋惜愤慨,而来之人,正是林全。
那草草包扎的断臂之手,甚至还有那骨头渣子暴露于空气之中,难以想象,此人是如何从五里之外的水中客栈,仅仅只用一刻钟就赶来此处的。
“舟小子....舟小子?”
这时,宁家一众人已是赶来此,其中宁哲源排首头,或许他在听着喊话之人时,便就已经赶路,宁哲源今日心中老是心悸猛跳,连那关乎兴衰的文比诗会,他都未有如此之感,而其中缘由已在眼前。
随后,一阵哽咽声细细传来,无痛哭流涕那般姿态,可听声音却犹如那新生襁褓婴儿啼哭不止。
之后,伴随无数红绫落下,至此,文比诗会落幕。
也注定了,这场围绕江城展开的大家评选,终是画上了一个句号。
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