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
宛爇的目光在那躺着的男子身上,顿了顿,咬了咬拇指,脸上闪过一丝怜悯,之后,又在那其中一名站着的不知男女的人身上,再次一顿。
此人披戴蓑衣斗笠,全身湿漉漉,不知为何,明明相距甚远,可宛爇就是从那斗笠人身上,感受到了冷意,彻骨的冷。
画面转到院内中央。
月色已晦暗,黯淡。
钱卫依旧披着宽衣大袖,只不过不同以往的是,钱卫此时脸色阴沉,面目死灰似乎像是经历过什么生死苦难般难堪。
看着那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魁梧男子,死寂终是被打破,钱卫嘴唇微动,发出的声音,仿佛是从喉咙管深处发出,听上去就如干裂黄土含在嘴里,压抑无比。
“他....可有救?”
身边人,斗笠。
斗笠人,被那笠网遮挡,已是看不清模样,当下夜色漫漫,淡淡月光笼罩,不然已是伸手不见五指。
此话一出,先是静默,那斗笠人并未第一时间回答,观他身形,亦是在打量那躺在地上的魁梧男子。
魁梧男子正是顾峥海,此时顾峥海全身上下并未有伤口或是一丝血迹,但若是常人见此,都可感受到,那躺地之人,见是身体上下完好无损,可事实上,与坟地里的死人无异。
隐隐间,一丝丝难闻的气味,都在从魁梧男子身上散发,见过死人的都知道,那是尸气。
“呵,尸体已僵,臭味都有了,找我亲自前来,只是为看一死人?那这最后一次机会,钱卫,你浪费的可真有点离谱了。”
夜风吹那笠网飘起,在笠网下的面容若隐若现,隐约能看见那斗笠人的嘴角,讥讽不已。
当然,这也是建立在斗笠人知道顾峥海乃钱卫的亲子,这一隐秘大闻。
半响,无一人说话,斗笠人见此,看了看那依然犹如面瘫的钱卫,内心也无一丝波澜,无趣的呲了一声,缓缓道。
似乎,那钱卫就是在等他这句话般。
“当然,若是放在蝼蚁般的常人,这种情况已是死得不能再死,可他不同,他本就已打通灵境大关,还是底子深厚的大成之境,我刚刚观他心湖,‘意’竟强存不散,想必他生前借那生死之战,曾踏入过传说中的臻境,啧啧...”
武道,‘意’最为重,世人皆知,人死意亡,意存气留,一线生机。
“倒真不愧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疯子,跟你当初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