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列列穿着甲胄的士兵,手持钢枪,在那西城门前,展开队形,然后透过城门,里面正陈设着一车又一车的施粥铺,一位穿着上好丝绸料子的门房,此人鼻子旁很突兀的长了一颗痣,站在人群里很好辨识的那种,只见他背手走来,步伐轻佻,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嘲讽道:“万胡子,今年怎么那么久才开城门,咋了,是好处没捞够?”
万山听着这冷艳嘲讽,完全没有了刚刚的威风,只是一脸赔笑道:“哪有的事,左爷,今年可能路况不好,那些流民走的慢些,但是,我可看了,人多的很嘞,保证钱家今年施粥最多,来日方长,也希望日后左爷能多替我在钱老爷面前多美言几句,来日方才嘛....”说着说着,手便往那左痣身上塞,也不知塞了什么。
左痣右手悄悄掂量了几番,还挺沉,脸色才缓和了下来,“好说好说....后面的快点摆粥铺,摆铺,今年可是钱老爷子亲自下吩咐了,必须好好施斋,为百姓造福。”
万山一脸微笑的看着最后一辆推车过去,吐了一口痰,脸色阴沉道:“虚伪的家伙,早晚要让这只看家狗给爷跪着舔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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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从远处走来的流民也到了,万山见此,挥了挥手,只见大批兵卫上前,拦在外面。“这些下贱的流民穿的很好嘛,没有想象中过得那么惨,看这脸...啧啧,不错不错,曹麻子记一笔,这个可进上等窑子,这个也不错,高大威猛,有劲,嗯,可去北边的矿山....这个,还有那个都可以啊,都可以去做矿工。”万山摸了摸那男子穿的金丝绸服,又摸了摸在一旁的其余人,他本想去摸脸皮的,但奈何够不着,也就作罢。
曹麻子一手持笔一手持纸帛,听此,用手在舌头上舔了舔,边作笔边道:“你姓甚名谁,冬至前,家住何地?还有亲人否?”
“长孙官子,家住江城长孙府邸,长孙磐乃我祖父....”
“什么长孙,还官子,还长孙磐,万爷我还是长孙磐的....长孙磐?!”
记名的曹麻子也不由的停笔,仔细端详眼前男子的面貌以及身旁那一众还带着刀枪,明显就是护卫呀!虽然有些脏乱,但那气质....曹麻子手中的笔一抖,赶忙俯下身子凑在万山的耳朵旁,小声道:“万爷,真是长孙家的小公子啊!旁边那些是他的护卫啊!!””
万山边听着,情不自禁的斜眼一瞟,这一瞟就与刚刚说他可以去当矿工的男子对上了眼,脸上那膘肉都是一颤,冷汗瞬间就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