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流通于市面,所以价格昂贵。
这一小块银子足有半两,但价值绝对远远超过半吊铜钱,那驿卒几时见过出手如此豪爽之人?
顿时眉开眼笑,一叠声的说道:“贵人且放心,小的这就去准备,保管贵人满意”
说着话,一溜烟的跑进驿站去张罗准备。
房俊伸了个懒腰,活动一下快要在马背上颠簸散架的身子骨,正要进去驿站,忽闻旁边有一人阴阳怪气说道:“驿站乃国家之器,却为汝等纨绔豪奴强制使用,反而低声下气摧眉折腰,简直荒谬!”
这话里一股冲天的酸气
房家一个仆役当即怒道:“何人敢口出狂言,污蔑吾家二郎?”
房俊制止这名仆役,讶然回头,便见到一条大汉正自驿站的偏房之中走出。
这人三十许年纪,方脸膛,关刀眉,一双眼炯炯有神,鼻直口方身躯魁梧,只是那一张方正的脸上此时全是浓浓的不屑。
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官服,补丁摞着补丁,袖口处满是油渍的痕迹,便是脚上的快靴都像是鲤鱼四的张开嘴看样式和颜色应是个从八品的官儿,许是县尉或者诸司参军之类。
落魄而正直的官员啊,房俊心想。
对于这种人,房俊一向没什么好感。
为人处事,讲究一个外圆内方,心中自有沟壑,却不必挂在脸上、放在嘴里。对于一个官员来说,重要的是你的本职任务有没有完成,而不是要故作清高、愤世嫉俗。
像是这样素不相识便张嘴开喷,只能说是脑子里缺根筋,跟是不是好官没什么关系。
穿着旧官服就一定是清官?
就算是清官,就一定是爱民如子的好官?
再退一步,就算是好官,就一定是能臣干吏?
不见得
尤其是这种站在道德的制高点绑架他人的做法,房俊极度不屑。
当下便说道:“某有个好爹,我爹官大,你待怎地?咬我啊?傻了吧唧的”
说着,眼尾都不看那官员,大摇大摆的进了驿站。
身后一干房家仆役心情那个爽啊,跟着二郎混,就是得劲儿!
这话说的,老子就有个大官老爹,你不服?不服你也找一个啊
瞧瞧这位那脸色,怕是要被憋死了吧?
仆役们一扫路途的劳顿,嘻嘻哈哈的跟着房家进了驿站。
唯独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