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梁兴扬坐在房间里,单手托腮,望着院子里一吃过早饭就十分咸鱼地瘫在摇椅里晒太阳的书癫和姜连山,又瞅了眼身边的小奇,再次叹了一口气。
自从昨日他与仓夫子密谈之后,非常欣然地在历任守村人的宅子里住下了,小奇还以为他已经彻底接受守村人的职务了,没想到仓夫子才刚转身,他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关上门开始长吁短叹起来。
“唉……”
小奇眯眼看了眼外面的日头,这一大早还不到辰时呢,面前的青年就叹了一百八十次气。
她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昨日仓夫子到底与你说了什么?”
“唉……”
提起昨日的事情,梁兴扬再次叹气,耷拉着眉眼,有气无力道:“除了让我当守村人还能有什么。”
小奇眨了眨眼,不相信道:“让你当守村人不是老早就定下的吗?如今都过了三日,你何至于到现在还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闻言,梁兴扬长长叹气。
其实,如果只是逼迫他做守村人,顺便当个从播种到孩儿呱呱坠地全程没有参与感的便宜爹,梁兴扬难受个一两个时辰,倒也能快速收拾好情绪,原地复活。然而……
他偷瞄了眼面前的少女,想到仓颉说她身上有穷奇的气息,梁兴扬整个人彻底不好了。
小奇,穷奇。
不知大锤小锤多少钱,宫廷玉液酒价值几许,甚至不知何为联网……
此刻,他好想扳着少女的肩膀大声咆哮,“你个渣女!欺骗我这纯纯少男的感情,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想着,梁兴扬的背无形中又佝偻了几分。
小奇见他久不回应,抬眼望去,却发现他面露悲伤,眼中隐有泪光,迟疑了下,隐含关心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你可以说出来,咱们一起想办法。”
梁兴扬没吭声,只直勾勾盯着她看,直至小奇开始感到不自在,才收回视线,缓缓开口,“唉,我怕说出来你会生气。”
小奇一怔,脱口反问道:“为何我要生气?”
梁兴扬眉头微蹙,脸上显露出些许纠结之色,犹豫了好会儿,才斟酌开口道:“虽然背后搬弄是非,嚼人舌根不大好,可是谁让咱们是并肩作战的好搭档呢。作为你的好搭档,我实在不忍心看你被蒙在鼓里,错把小人当好人啊……”
眼见梁兴扬罗里吧嗦一大堆都没个重点,小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