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仅没好,反而越加严重了。之前还有偶尔清醒的时候,最近这几日已然彻底浑浑噩噩了。”阿花再次叹息,神情越发怜悯,“她定亲那户人家见她恢复无望,两日前急急忙忙托媒人过来退了这门亲事。而荷花的家人似乎也慢慢放弃了她……”
讲到这儿,阿花停顿了下,忍不住抬眼看向梁兴扬,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听说,您好像是姜神医的传人,能不能出手帮帮荷花?”
梁兴扬叹息道:“我不是姜神医的传人,并不精通岐黄之术。”
“怎么可能?”阿花睁大眼睛,一脸不信,道:“我可听说了,杏花村的二牛就你治好的。”
“不过凑巧罢了。”至于其中的曲折不好说出,梁兴扬只能淡淡一句略过。
殊不知阿花对谣传深信不疑,见梁兴扬此番淡然作态,越发把他当成了高人。
一个爱面子,爱摆架子,爱让人吹捧的高人。
于是,她更加卖力劝说起来,“嗐呀,那不正好说明您厉害?一个碰巧都能把人治好,那要是认真起来,岂不是什么疑难杂症都难不住您?您就行行好,抽个时间帮荷花看看呗?我与她姐姐梅花是好姐妹,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的妹子就这么毁了啊。”
梁兴扬被她搞得哭笑不得,不得不坦言道:“二牛的病是小病,只要好好调理就行,荷花的病属于心理疾病,我实在爱莫能助。”
“哦……”见梁兴扬确实没办法治好荷花,而非故意推脱,阿花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之色,双肩不由耷拉下来,低下头,颊边的发丝滑落了下来,喃喃道:“好吧。可惜姜神医不在了,也没留下个传人……”
倘若姜神医还在,荷花肯定能好起来的。
听到这话,混沌顺嘴接了一句,“哪里没有传人,姜连山不就是神农氏的传人吗?”
阿花一听,连忙追问,“那他现在在哪里?”
“在观里。”混沌道,“他立志成为像神农氏一样的人,每天都躲在房间里钻研药草药性呢。”
“真的啊?”阿花眼睛都亮了起来,“那我……”
她张了张口,看了眼梁兴扬和穷奇,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说道:“那等找到大山后,我带着梅花一同去玄真观,请他出手医治荷花,行不?”
“劝你最好别这么做。”穷奇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如果你与荷花深仇大恨的话,当我没说。”
旁边的梁兴扬神情郑重地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