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梁兴扬为何突然有此一问,却老实摇头,回答道:“大山五岁的时候,家里曾有过送他到镇上读书习字的想法,却没想到第二年开始,爹娘、哥嫂接二连三病倒了……家里发生这么多事情,哪有还有闲钱让他学习读书呢?”
梁兴扬颔首,又问:“那你家中可有人识字?”
“没有。”阿花再次摇头,有些好笑道:“像读书习字这种金贵的事儿,向来只有那些富裕人家的孩子才有机会接触。我家也就是到爹爹、兄长这两代,有把子力气又勤劳肯干,才勉强积攒了点家业。他们深知种地辛苦,不忍让大山往后像他们一样,这才动了送他上学认字的心思。”
“那村里可有人识字?”
阿花想了想,道:“二狗和二狗他爹认识字。”
“二狗和二狗爹是谁?”梁兴扬问她。
“二狗子是村长的孙子,二狗爹是村长的儿子。”阿花回答,不解地望着他,“你问这个干啥?”
梁兴扬没回答,追问道:“他们与大山的关系好吗?”
阿花一听,没忍住笑了起来,“二狗子过了年也不过才六岁,我家大山都十八了,话都说不到一起,哪里谈得上好不好?至于二狗他爹,在镇上做掌柜呢,除了过年过节,平时基本不回来的,没什么交集。”
梁兴扬“哦”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看了眼杂物堆,面露沉思状,抬步离开了房间。
察觉到他的小动作,穷奇有意放缓了脚步,与他并肩而行,然后压低声音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大山有问题?”
梁兴扬怔了怔,抬眼看着她,好奇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穷奇瞥了他一眼,说道:“你问了那么多毫不相关的问题,傻子都会觉得大山有问题好吧。”
话音刚落,就看到走在前头的混沌转过头,一脸震惊道:“啊?什么问题?刚才那些问题不是因为小羊八卦才随口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