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是那种情况,那王家之恶,可就不仅仅跟纪元海一人之仇,不仅仅是和纪家的冲突,还要加上偷卖集体财产,可能还要加上一大一小两条人命。
“你做得对。”纪元海对刘香兰说道,“这件事你以后不要再说,也不要再跟任何人提,千万别让王家知道你听见了他家秘密。”
“要不然他家狗急跳墙,说不好会做什么事情。”
“嗯,这件事我只跟你说过,其他人谁都没说过。”刘香兰说道,“以后我也不说。”
“晓红你也别说,小孩子一时口快,容易惹出事。”
纪元海又提醒。
“嗯,我知道了,元海。”刘香兰点点头,又小声问,“元海,你要去公社告王家的状?”
纪元海笑了一声:“暂时还不到那个地步,先准备着。”
“到了那一步,不动则已,一动就得命中,命中就得打死。”
“刘香兰,你给我提醒的这三件事,可是帮我大忙了!往后孩子但凡是断粮没吃的,你让她上我家去吃顿饱饭,可别饿坏了孩子。”
“嗯。”刘香兰听着纪元海的承诺,不由自主就软了身体,靠在他身边,“元海,你再跟我好一会儿?”
星光在立秋后的夜晚洒落,蛙鸣和蝉鸣尚未褪去。
皎白的月亮,大大的,明晃晃的耀眼。
微风荡荡,吹拂过纪元海的手掌。
这风儿却也张力绝佳,有了十足的弹力。
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纪元海到了自家的院子面前。
推开篱笆木门,一阵轻微的响动在夜色中传出,屋内顿时传来一阵脚步声,陆荷苓小跑着奔出门口。
纪元海跟她四目相对,陆荷苓红着脸,也红着眼,然后闷着头扑到他怀里。
他回来了就好回来了,一切都好!
“走吧,学习去?”
纪元海搂着她,轻声问。
陆荷苓在他怀里,摇了摇头。
“怎么了?”
“今天不想学,学不进去。”陆荷苓低声道。
一打开书,都是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好像纪元海就在眼前面,又好像被腚大的女人拐跑,再也不回来了。
这么想着想着,根本学不动。
“咱们还得高考,怎么能不学?”纪元海说道。
陆荷苓紧紧抱着他:“今天真的不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