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海说道。
“昨天傍晚倒是有这么一个姑娘,从我们团结巷子走出去的,她那个行李包跟常见的都不一样,也不是两个短辫,脖子上还挂着黑眼镜。”
“衣裳也跟咱们都不一样。”
“我还以为是啥外国人来了,仔细一看才看出来是中国人。”
李大爷描述着。
纪元海有些不太确定——这是王竹云吗?
“大爷,您给我说说大概情况?”
李大爷说了一下,那个提着行李包,挂着黑眼镜的女人,的确是从棉纺厂一户人家走出来的。
那户人家的闺女原来上到高中,今年高考没考上,明年不准备考了,过年这些天准备相亲,要嫁个接班工人。
“您对这里还真熟!了如指掌啊!”纪元海竖起大拇指,对李大爷称赞一句。
李大爷哈哈直笑,反而谦虚了两句。
纪元海基本上已经确定,李大爷描述的那就是王竹云。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形象大变,但仔细一想,现在已经春风蓄势待发,她又是省城的大学生,形象改变走在潮流前沿,本就不是什么出奇的事情。
问李大爷王竹云的去向,李大爷不知道,只知道她昨天傍晚离开了团结巷子。
纪元海便问了那户棉纺厂人家的地址,上门敲门询问。
那户人家显然已经断了让闺女学习的念头,对于王竹云的家庭情况也并不知道太多,因此一听到纪元海打听王竹云,就有点没好气。
“不知道,昨天就走了!”
非常时候,难免做一点非同寻常的事情,纪元海立刻开口搬出王竹云父亲名头,让他们家好好回忆细节。
这一下,这一家子人都吓住了。
“她没说过她是县里面领导的闺女啊,要早知道,我们家欢迎还来不及,咋能把她往外赶?”
这户人家很委屈地说道。
王竹云的同学也说道:“竹云一直跟我说的是她爸是县里上班的职工,我真不知道她是这样的家庭啊。”
“这些都先别说了!王竹云说没说再去找谁?”纪元海直接打断了他们的感慨。
“这,真不知道啊。”王竹云的同学说道,“她当时是这么跟我说的,她说来找我住几天,我这里既然不方便,她回家了。”
“那你说,她可能去什么地方?”纪元海问道。
王竹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