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用你分析,我已经明白了。
纪元海那个坏家伙跟我说了这件事,八成是希望我们家收拾了魏家,这就是他的立场和目的。
“嗯,爸,我知道,还有吗?”
冯雪问过这句话后,冯荩松又说道:“略过河山省省城的波涛翻涌且不提,就当作孟昭英说的事情全部正确无误,没有添油加醋,就当作你的判断正确。”
“那么整件事情就应该非黑即白?”
“魏赫德道德有缺,操守全无,已经堕落,我们就应该全力收拾他?这是不行的。”
冯雪讶然:“为什么不行?”
“你是谁?”冯荩松耐心说道,“你是冯荩松的女儿,你上河山省上学去了,然后冯荩松伸手到河山省,收拾了这么一个魏赫德,合适吗?”
“我们要考虑这种影响,要避免被人说吃相难看。”
“而且,我们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了惩恶扬善,根本就不存在任何吃相问题,结果却造成很不好的影响。”
“你一个大学生,好像成了巡查,不知道要被人说多少坏话;而我的手伸太长,省城那边乐意的不会太多,京城这边,也会有人讥嘲。”
冯雪震惊地问:“爸,你的意思是,我们不该惩恶扬善?”
“你看看,又是非黑即白,又是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冯荩松说道,“这样考虑事情的方法,可不适合走出我的保护之下,很容易被人利用。”
“下面有的是老滑头,人家对你恭恭敬敬,引导着你做好事,但就是能通过让你做好事让你挫败自己,狼狈回来。”
“那这件事到底要怎么办嘛?”冯雪问道。
冯荩松笑道:“等。”
“等什么?”冯雪问道。
“等机会,”冯荩松说道,“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不会插手,不会对省城发任何话,你最好也不要跟岳老或者岳峰他们说什么。”
“这件事你可以找孟昭英经常打听,也可以每周跟我说,等到合适的机会,如果你发现了,可以跟我说;如果你没有发现,我也可以提醒你。”
冯雪已经听明白了。
就是让她等待时机,到时候再说。
这可听上去真叫人不痛快,魏赫德那种恶心人的老家伙,还要看他得意洋洋,然后找到机会才能收拾他?
这件事,冯荩松当然不是做不到,只不过,他是不这么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