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家一切的风起,如这冬日午后的冷风吹肤入骨。
邵韵诗看了俩左右猜测的丫头,摇头道:“白氏搬入正房,老太太不会做这个主,但可以当不知道。”
“家里就这么大,怎么可能不知道?”喜妹撇嘴。
“你我不就不知道吗。”邵韵诗好笑道。
“还有百二娘。”晓冬讽刺道。
如今再说这话,喜妹已然不那么犟了,“看来百二娘是真知道了。”
“百老二肯定会告诉百二娘的。”晓冬肯定道。
邵韵诗不置可否,“百老二说不说的,百二娘多少会知道点影子,就不知道她愿意不愿意追究了。”
喜妹耷拉着脑袋,“这人怎么一点口风没露。”
“她为什么没告诉你,或许是,还没来得及吧。”邵韵诗蹙眉道。
晓冬‘嗤’了声。
邵韵诗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喜妹听了小姐的话,心头倒是稍微好过了点,“百二娘八成是没来得及说,小金铃刚才不就没提这事,这丫头多鬼,知道了,可不得告诉我们。”
晓冬是吃过大苦头的,早就看透了人心。
她见喜妹还这么一厢情愿地,想着百家人的忠心,不觉冷笑道:“这百家,也就二娘和小金铃还能用一用,其他人,哼!”
“他们敢!”喜妹触到神经,当即喝道。
晓冬冷眼一厉,“人家怎么就不敢了?是吃我们的?还是用我们的了?”
“怎么就不是吃我们的,用我们的了。”喜妹不服。
晓冬‘呵呵’两声,“你记住了,这里是邵家,一针一线可都是老太太老太爷的。”
这要是放以前,晓冬这话,铁定引不起邵韵诗的情绪。
可这次……
只见,邵韵诗眸色暗沉了几分。
喜妹也被晓冬这话说愣住了,呐呐地嘀咕着只有她自己能听得清的话。
晓冬的话,引的大家心头都一滞,百家说到底只是老太爷的下人,而非槐园的。
邵韵诗看了眼晓冬,虽知道她这是反讽,可还是叹道:“你这话是对,可没有我的许可,槐园的一草一木就是烂了,百家也是得不着半分的。”
喜妹听了这话,振奋了不少,“可不是,固然,百家不是小姐的下人,可槐园得小姐做主。”
晓冬也觉得百家在槐园做事,就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