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雪胆子大了起来,故作抱怨道:“妈,你为什么非得叫表哥跟着来家过年,弄的严荃答应送我的新年礼物,都没处放了。”
严荃是北平教育厅长的夫人严氏的娘家侄儿,自小就对邵秀雪喜爱有加。
士绅家庭出身的严荃,风度翩翩,追女孩子很有一套。
对士绅出身的严荃,白氏还是很满意的,更乐意女儿多个追求对象。
遂,听的这话,她满眼含笑,道:“就严公子那稀罕你的劲头,你还怕少了礼物?他不放你表哥那,也肯定好好收着,等你回去再给的。”
到底是小家女子没什么见识,眼界又小,白氏同女儿说起别个男子,竟半分不忌讳。
隐隐地,她还有鼓动骄傲之意。
白氏的话,邵秀雪没觉得不对,且,她也是自信的,“我不是想早点收到吗,放表哥那,就等于我收到了。”
见女儿一再提外甥,白氏无奈地点了点她,“你表哥的事,我自有用意,你就别管了。”
邵秀雪忙追问白氏,“妈,你有什么用意?”
说完,她想到某种可能,不由的面色一沉。
对女儿的追问,白氏是不打算说的,她知道女儿有些沉不住气,怕她平时得意露了痕迹,便敷衍推脱了几句。
见自家妈妈不愿多言的样子,邵秀雪越发确信自己的猜想,不由的急道:“你不会是真想便宜了邵韵诗那丫头吧?”
邵秀雪对邵韵诗不是一点两点的不满,甚至,她恨不得邵韵诗从来就不存在才好。
故而,她对母亲的安排十分的排斥。
知道女儿因为出身问题,一直很自卑,白氏自己对不能成为正妻,也是自卑的很。
在北平还好些,没人知道她这正娶的妻子,只不过是个二房。
可回了扬州,世家间的夫人往来,她是从来不能出席的。
想到此,白氏暗暗咬牙,“不会便宜了那贱丫头的。”
“可你不能白赔了表哥。”邵秀雪对表哥是有占有欲的。
知道女儿心里的想头,白氏严肃地拉了女儿,小声交代道:“我带了你表哥来,就是为了对付那丫头,这事你别搀和,知道就行。”
听的妈妈真如自己猜想的那般打算,邵秀雪一点也不满意,生气道:“妈,那个土包子一天新学也没上过,随便寻个什么人就勾搭上了,何苦累了表哥。”
“你懂什么!这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