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俩,自然知道瞒姑对自家姑姑意味着什么。
苏州闫家是个大家族,规矩森严,各房倾轧严重。
闫老姑奶奶有着娘家哥哥作靠山,才能过到如今,可再多的庇护就没有了。
邵兰香知道姑姑的处境,不由黯然,“你也别担心,过了年,你表舅也不一定立即就回上海。”
‘但愿,表舅他们能回苏州过年。’邵韵诗心里默念,也没同姑姑说什么。
邵兰香对表哥观感,还算不错,忧心道:“如今,上海戒严,也不知他的生意怎么样了?”
闫老姑奶奶年少守寡,没能为闫家生下一儿半女,闫立平是过继的本家侄儿。
邵家人对这位过继的外甥还是不错的,啥都帮一把。
邵韵诗安抚姑姑,道:“我回扬州前,表叔送表婶和翠玲回苏州,看着情绪还可以,大概生意没什么损失。”
闫立平是做贸易的,打仗肯定影响通航,但也能狠赚一笔。
邵兰香也不懂生意,只能道:“没事就好。对了,翠玲过了年十七了,你表舅他们是个什么打算?”
闫翠玲也是收养的,不过,闫立平是因为可怜她,小小年纪没了双亲,并不算过继。
平时,她随闫立平夫妇在上海生活。同老姑奶奶和邵韵诗关系都一般。
邵兰香能问一句,全是看在自家表哥的面上了,更是为了自家姑姑能安心养老。
邵韵诗想到闫翠玲的性子,头疼地看向姑姑,“姑姑是有什么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