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胆寒。
她这般忧心,无非就是怕再来个火烧邵府,当然此邵非彼绍了。
其实,邵韵诗的担心,并不多余。
此刻,邵家正院正房偏厢里。
这里仿佛日光都照不透,压抑又奢靡。
“你怎么这会子来了?叫人瞧见,我们都别活了。”女子软娇的声音,透过帷幔传了出来。
一男子满不在乎地道:“怕什么,你们家今天乱极了,我挨着后门,很容易就溜进来了。”
提起这个,男子又问道:“你们家谁生病了?”
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令邵韵诗烦心的白氏。
男人也不是陌生人,而是几次闯入槐园的钱爷。
白氏见男人问这个,想起自己的遭遇和外甥的惨状,气道:“能是谁,我儿子和我外甥都生病了,都怪那个不早死的大丫头,呸,个丧门星。”
不早死的?钱爷愣了下,乐道:“你就那么希望这家的大小姐死了?”
“如何?不行啊,难道你还舍不得了?”白氏生气地给了男人一下。
“你个醋坛子,我心里有谁,你不知道?不是为了你,我需要这么隐忍,早一锅端了这邵家。”钱爷阴狠的声音激得女子一个激灵。
男人横了起来,白氏立马软了,“对,对,对,你心里只有我。”
“我交代的事情,你办得如何了?”钱爷有些不耐烦地轻推了把白氏。
“怎么?你急了。”白氏魅了眼男人,愤恨道:“这事哪里是急得来的,那丫头鬼得很,我侄儿试了几次,她都没上钩,弄到现在,连个面都难见上。”
男人才不管她侄儿勾没勾搭上,只急自己的事,便道:“那怎么办,眼看着没几天就过年了,年后这扬州你也留不下来的。”
白氏不耐烦听这些,“你本事大,亲自去槐园搜一下,还能怎么地?”
“邵家那大小姐院子紧如铁桶一样,不细细寻摸,很难确定东西在不在她那儿。”钱爷说起这个,也是丧得很。
其实,随着布一几个出门,邵韵诗的院子看守上并不十分紧,也就是老爷子的人时不时地去盯着。
晚班倒也好,飞鸿或是罗成总有一个人回来。
不过,这情况,早先去摸底的人并不知道。
也亏得如此,不然,槐园就几个女眷,还真是危险得很。
白氏可不管槐园如何,她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