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家根深枝繁,内里纠葛众多,不可轻涉。
布飞鸿能力是够去趟一趟,可到底危险极大,不太值得。
邵韵诗冲着他摇头,分说道:“不是让你去查探闫家大房的事,而是去看看闫彪,他这都有段日子没给我写信了。”
说完,她想想扬州到苏州还是有段距离的,如今又是多事之秋,飞鸿大哥也不宜外出走动。
遂,邵韵诗又改了主意,“算了,你先帮我去电报局发封电报,问问阿彪出了什么事?其他的,回头再说。”
电报快,布飞鸿倒也没推辞,点头应下了。
瞧着布飞鸿快步而去,邵韵诗有些忧心地道:“木头这一晃,有几日没来了?”
喜妹知道小姐的心思,忙道:“大概是快过年了,罗少爷多少也忙吧?”
邵韵诗他们谋划的事,喜妹并不知情,她如此说也算不错。
晓冬试着想说什么,可碍着自家大师伯的不靠谱,瘪了嘴,罕见地没出声。
邵韵诗也没什么迁怒的习惯,摆手便道:“行了,眼看着快过年了,咱们手里的针线活还没弄好,还是先做活要紧。”
晓冬另外有任务,邵韵诗主仆俩个便略过了她,忙活针线了。
外头被她们惦记的罗丛柏,此刻也是心急如焚。
扬州城,一处狭窄幽深的宅院内。
罗丛柏正和旁人私见。
“外头处置的如何了?”说话的是个年纪比罗丛柏大些的痞气男子。
罗丛柏显然是刚从外头赶来,气还没喘匀,便被问上了。
大概事情确实紧急,罗丛柏也没计较其他,直接端了杯子灌了一口温茶,便道:“差不离了,我手头还有旁的事,便移交给了别的同志接手。”
对方既是罗丛柏的战友,又是他的知交好友。
遂,他说话也就没什么顾忌了,直接冷嗤道:“我看你真是四处忙,上海的事千头万绪的,你帮着理顺了,便撒手,叫人捡了便宜,我可真是没法说了。”
罗丛柏知道党、内同志之间,也不是清白的没有任何龃龉的。尤其上海中、央那边发生了高层叛变之后,可真是人人自危了。
且,眼前之人的脾性,罗丛柏这个入党介绍人如何不清楚。
遂,他叹了口气,劝道:“甘棠,你这性子该收一收了,这里面没有什么不平之事,只不过我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