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如泥潭,皆看你渡不渡。
不过,旁人如何,邵韵诗几个已然不在意了。
晓冬沉默了会,突然说道:“我想起来了,早前咱们在苏州园子里散步的时候,闫彪少爷不是拿了个相机来吗,大概林音和闫彪少爷的照片就是那个时候照的。”
“而且,后来,翠玲小姐还拉了闫越少爷来了。”旧日的事,喜妹一下子也想了起来。
邵韵诗接话道:“所以,照片是闫翠玲顺手牵羊得来的?”
如此,事情看着合理了些,屋内众人皆松了口气。
不过,罗丛柏看着松口气的仨人,提醒道:“这些都只是猜测,还是要通知闫彪自查,可不能麻痹大意。另外,大孙氏的目的也得弄清楚。”
邵韵诗点头,“自该如此,回头我就给阿彪去信。”
罗丛柏见事情暂时说清了,惦记着口袋里的小木人,便起身走人。
当然,他还顺带拿走了邵韵诗的照片。
见他如此幼稚,邵韵诗笑笑收起了其他照片,便放过了他。
就在槐园众人说话的功夫,走掉的邵二小姐已经搭着黄包车,到了医院。
一路冷风,都没减掉她半分热情。
黄春生见表妹急匆匆地赶来,心头欢喜,虽身上十分痛苦,还是扯了笑,问道:“外头怪冷的,表妹怎么来了?”
白氏正好打医生那回来,见了女儿,也是这话。
邵秀雪此时心头高兴,出槐园时的那点子不快,早就叫伶俐劝妥了。
见两人都关切地看向自己,她便道:“外头并不十分冷,表哥一个人躺在医院里,我哪里能放心。”
她这话说的熨帖,黄春生心头满意,看向表妹的目光柔得能渗出水来。
他这样,邵秀雪心里更得意。暗自想着,即使邵韵诗和表哥的事成了,表哥眼里怕是也只有她。
想想,日后邵韵诗将日日以泪洗面,她就高兴得很,一扫替母亲撮合两人亲事的郁闷。
白氏看了眼伶俐,见她乖觉地退出了病房,便满意地道:“这丫头不错,老太太也是真心疼你。”
听了这话,邵秀雪微微撇了撇嘴。
不过,她还是附和母亲的话,道:“可不是,家里也就弟弟得了老太太身边的丫头,如今我也有了,还是个不错的。”
对跟了自己几日的伶俐,邵秀雪也是真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