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哨子来历的,这话说的极自然。
这个玉哨子不同于竹哨子,里头有机关,一般没经过训练的人是吹不响的。
当然,没经过训练的人,也听不明白。
刚才,罗丛柏吹的就是召集号。
面对布一叔的招呼,小小年纪就在外头闯荡的罗丛柏,脸皮早历练出来了。
只见,他面不改色,老神在在地冲着布一,抱拳一礼,“劳动布一叔了。”
布一哪里能受他的礼,不过,瞧着他这架势有些不对呀?
压了压好奇,布一和罗丛柏彼此客套了两句,便随着邵韵诗的招呼,一道去了大书房。
待喜妹上了茶,大家这才算是坐定了。
座位的排序,更是叫布一疑窦丛生。
不过,刚一坐定,心急的罗丛柏,当先讨论开了,“布一叔,刚才,瞒姑已经将你们的布置告诉我了,我是这么想的,……”
罗丛柏在外闯荡多年,对土匪是极为反感,那些人行事肆无忌惮。
如今,事关邵韵诗的安危,他直接不客气地点出了,布一他们几个布置上的一些漏洞。
自然,也掺杂了些他自己的弥补措施。
如此,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
布一是个老江湖,对付江湖上的一套,早驾轻就熟了,自然也以为自己的处置极为周全。
可没想到,听了罗少爷的一席话,他后怕的冷汗都出来了,也有种豁然开朗之感。
遂,他由衷地道:“多亏有罗少爷点拨,不然这事还真就悬了,若是小姐因为我的自大出了事,我就算是赔上这条命也没用。”
他的自责,真情实意。
邵韵诗忙安抚道:“事情没你想的那般可怕。”
罗丛柏倒是中肯地道:“你布置的也算是不错了。”
“唉,安稳日子过久了,想的简单了。”布一摆摆手,“你们就别劝我了。”
他这样,再安慰就显得矫情了。
罗丛柏没再安慰什么,更是没谦虚一下。要知道若不是自己今儿来,瞒姑这肯定要出大事的,布一叔是该反省。
按着布一早先的考量,只要在府内堵住了钱通等人,等过个一段日子,江湖一传言‘江北大营宝图’出现,钱通等人听见了还不得走?
这么一来,他们这里也就解了围。
这本来不差,可他忘记了,土匪出手